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
沈川是被一陣尖叫聲吵醒的。
走廊內眾人的呼喊聲、吵鬨聲混在一起,讓他無法安睡。
他稀裡糊塗地睜開眼睛,疑惑地衝著薑知意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薑知意眸中並未有驚詫之色,反而十分平淡,仿佛早有預料。
“你想去看?我帶你去?”她輕聲問。
沈川眼前一亮,連忙問:“我能去嗎?你竟然同意我下床?”
然而,他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薑知意不知道從哪裡竟然拿出了一個輪椅,她推著輪椅走了過來,耐心地衝著沈川道:“我抱你到輪椅。”
沈川:“……”
知意,你是認真的嗎?
我這腿隻是受了一些輕傷,還沒到截肢的狀況,用得著輪椅嗎?
並且為什麼要抱他到輪椅上啊!
他明明可以自己跳過去。
然而,薑知意神色堅定,明晃晃地表達著——
若是不按照她的想法來,那就彆想出去。
迫於無奈,沈川隻能答應。
兩人很快收拾好,一同朝著屋外走去。
隻見,眾人都圍在一個房間內,評頭論足,議論紛紛。
他們看到沈川和薑知意過來的時候,眸中掠過一抹驚詫畏懼之色。
難得的,這幫C區的人給沈川等人讓開了一個路。
還不等看到房間裡麵的狀況,沈川就清晰地聽到屋內有兩道急促的喘息。
他們未等踏入,一股萎靡的味道便撲麵而來。
沈川皺了皺眉,強忍著作嘔的反應朝屋裡看去。
雖然已經天亮,但是屋內拉著窗簾,一片漆黑看不真切,隻能隱隱約約看到床上有兩道人在交纏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並且這聲音十分熟悉。
他猛地想到什麼,連忙轉過頭,帶著幾分醋意地捂住薑知意的眼睛:“你彆看!”
薑知意沒有拒絕,順從地答應下來。
沈川皺著眉,衝著其中一名衛兵吩咐道:“把燈打開!”
“把裡麵的人給我分開!”
衛兵們應了一聲,按照沈川的要求去辦。
等到他們看清楚屋內的兩個人的時候,頓時表情各異。
這屋子裡的兩個人竟然是阿達和拿命斷了手的衛兵。
衛兵此時已經兩眼翻白,呼吸微弱。
而此時的阿達還全然不知,繼續沉浸在這場情事中,眼珠子突出,布滿血絲,像是瘋了一般,絲毫不在乎彆人的眼光。
嘶!
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回事他們兩個!
沈川看了薑知意一眼,一瞬間,他明白了薑知意昨晚的意思。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從此以後,阿達再也彆想在C區繼續混下去了。
薑知意依舊閉著眼睛,耐心地解釋:“我讓手下去做的。”
“我隻是負責將阿達打暈罷了,剩下全都交給手下處理。”
沈川聽後,嘴唇微微上揚,他不願意在留在此處,衝著薑知意道:“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