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化作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她的心跳在胸腔裡急促地跳動,一股莫名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突然意識到,原來顧新梁早已在暗中調查這起病毒的真相,而他手中的信息,卻遠比自己知道的要多得多。
那些她曾以為深藏不露的秘密,在顧新梁麵前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把戲罷了。
顧新梁的眼神冷冽如冰,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凍結在無儘的寒冬之中。
他靜靜地立在那裡,任由周圍的暗影將他緊緊包裹,仿佛一尊被歲月遺忘的雕像。
他的目光銳利如劍,透過層層黑暗,直刺向陳珊珊的內心。
那眼神中透出的寒意,不僅僅是一種外在的冰冷,更是一種內在的決絕與狠厲。
它像一把無形的刀,割裂了空氣,也割裂了陳珊珊的心防。
在她的眼中,顧新梁的眼神變成了兩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劍,無情地刺向她最脆弱的深處。
陳珊珊被這凜冽的目光逼得無法呼吸,她感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努力想要避開那目光,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逃脫。
那兩把利劍已經深深地刺入她的內心,讓她無法忘懷。
顧新梁站在那裡,靜靜地觀察著陳珊珊的反應。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在嘲笑她的虛偽和無力。
“陳珊珊,彆在我這裡演戲,裝無辜這一套,對我來說,沒用!”顧新梁頓了頓,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你若是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那麼,你又怎能對SR病毒的來龍去脈,了如指掌,如數家珍?彆以為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就拿你沒辦法。你錯了,大錯特錯!”
他猛地一步上前,逼近陳珊珊,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已經留下了你的指紋,是不是你做的,我們讓事實說話。一會兒,真相大白於天下之後,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扯些沒用的叫囂,奉勸你好好做人!”
陳珊珊被他的話語震得如同被嚴冬的寒風猛然侵襲,置身於冰窖之中,那份冷,直透心扉。
原本紅潤的臉色在瞬間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慘白,透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擔憂與無助。
她的聲音,原本清脆悅耳,此刻卻變得顫抖而微弱,就像是深秋中被狂風肆虐的樹葉,雖然在努力掙紮,卻仍舊顯得那麼無力。
她試圖為自己辯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顧主任,請您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讓我解釋清楚。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於真實,並無半分不敬或惡意。在您這樣學識淵博的大教授麵前,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哪裡敢有絲毫的放肆呢?”
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卻偷看了一眼顧新梁,狡黠的笑
意一閃而過,陳珊珊特意留意了顧新梁此刻的反應,盤算著怎麼氣死他。
陳珊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雖然我能說出那個病毒的名字,但這並不能證明是我做的啊。我隻是……隻是恰好知道一些相關的信息而已。請您相信我,我並沒有任何不軌之心。”
她的聲音,雖然細若遊絲,卻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那種誠懇與無助交織的情感,令人心頭一緊。
她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鳥,在狂風暴雨中掙紮著,羽毛濕透,翅膀顫抖,隻為尋找那一絲能夠讓她安息的庇護所。
她的眼眸裡,恐懼與困惑交織成一片迷霧,似乎無法理解,為何這個世界會對她如此誤解。那雙眸子,像是被烏雲遮蓋的星辰,失去了往日的璀璨,隻剩下無儘的迷茫與哀傷。
然而,這一切隻是陳珊珊佯裝的表象,她的目的隻有一個。
顧新梁凝視著陳珊珊,臉上的冰冷如同冬日的寒霜,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有力,就像是從心底湧出的洪流:“陳珊珊,你的聰明,我向來知道。但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世界,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輕易涉足的。至於你與這件事的關聯,我會查清楚。”
顧新梁的話語,雖然平靜如水,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直指問題的核心。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簡單的對錯就能解決的。
陳珊珊看著他,突然之間,那原本沉穩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這笑容在她眼中卻顯得尤為刺眼,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她頓時感到一陣慌亂,如同被突然卷入了一場未知的漩渦,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急切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顧主任,您這樣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我知道,您是個正直善良的人,醫術高超,更是醫學院裡備受尊敬的教授。可是現在,您卻陷入了這樣的困境,失去了留在江大的機會。但是,請您不要把心中的不滿發泄在我身上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承認,我之前說了一些實話,但那並不是為了針對您,而是因為我真的是看到您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直人快語罷了。請您相信我,我的初衷隻是為了提醒您,而不是讓您給大家添麻煩。”
她的聲音裡,似乎摻雜了幾分刻意偽裝的無奈,好似真的在為顧新梁的困境感到憂心忡忡。
然而,這一切在顧新梁眼中,卻並未掀起半點波瀾。
他的眼神仍舊冷冽如冰,堅定如鐵,仿佛早已識破了陳珊珊那層薄薄的偽裝,洞悉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陳珊珊的話語雖然柔和,卻難掩其間的虛假,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編織的謊言,試圖困擾著顧新梁。
但顧新梁並非尋常之輩,他的內心早已築起一道高牆。
他靜靜地凝視著陳珊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冷漠與堅定。
兩人的對峙,在寂靜中持續了許久。
陳珊珊的偽裝,如同薄霧在初陽下漸漸消散,她的臉龐上不經意地流露出了一絲慌亂與不安。那份刻意維持的鎮定,在她的眼神深處,已經開始土崩瓦解。
而顧新梁,他依舊保持著那份獨有的從容與淡定,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無論風浪多大,他都能穩穩地站在那裡,不為所動。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鎖定在陳珊珊的臉上,似乎要穿透她的靈魂,直達她的內心。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石頭,砸在陳珊珊的心頭。
“陳珊珊,”他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做人的底線,是你對社會的良知。今天你對我顧某人如何,明日你又會這樣對待小錦同學?你的思想如此狹隘,缺乏最基本的覺悟,即便身為學生會副主席,那些曆練又能如何拔高你的境界呢?”
他的話語,像是鋒利的劍,一刀一刀地割裂著陳珊珊的偽裝。她無法反駁,也無法逃避,隻能在那銳利的目光下,承受著他無情的審視。
陳珊珊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嚴肅氣息衝擊得有些發懵,似乎被無形的重壓束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但很快就調整了呼吸,重新找回了那份冷靜與從容。
她目光堅定,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對顧新梁主任說道:“顧主任,你大可放心。我陳珊珊做人做事向來都是直截了當,不喜歡拐彎抹角。你那些話,也不必特地來提醒我。”
她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可以告訴你,那些被SR病毒侵蝕的細胞,它們的結局早已注定,那就是走向毀滅。至於你,雖然此刻還穩坐教授的寶座,但世事難料,誰又能保證你能一直坐穩這個位置呢?”
蘇晨錦站在一旁,眉頭緊蹙,如烏雲密布,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陳珊珊的衣領,動作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蘇晨錦的雙眼緊盯著陳珊珊,眼中的憤怒與不滿就像是盛開的火花,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陳珊珊!你要鬥就跟我鬥,彆把顧主任牽扯進來!你這是什麼意
思?”
蘇晨錦的每一個字就像是冰冷的刀片,劃過陳珊珊的臉頰,讓她感到一陣刺痛。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警告,她在告訴她,如果她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