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錦輕輕吸了口氣,決定開門見山。她凝視著徐湉的眼睛,語氣堅定:“徐湉,我需要知道校醫院的校醫宿舍在哪棟樓。”她的眼神透露出對答案的渴望。
徐湉微微皺眉,似乎在努力回憶。他的眼神閃爍,透露出些許不確定,但隨即他恢複了平靜。
他側過頭,目光與蘇晨錦交彙,語氣淡淡:“校醫晚上八點就下班了,你現在去校醫院應該還來得及。至於校醫宿舍的位置,我不能隨便告訴你。”
蘇晨錦的洞察力極強,她敏銳地捕捉到了徐湉回答中的異常。
當徐湉提到“校醫宿舍”時,她注意到他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這讓她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徐湉與校醫宿舍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
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於是咬了咬嘴唇,決定繼續跟隨徐湉,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
然而,徐湉似乎並未將蘇晨錦的意圖放在心上,他輕鬆地擺脫了她的跟隨。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在車棚的昏暗光線下,徐湉正低著頭,專注地在地麵和自行車上尋找著什麼。
蘇晨錦很快就發現了他,蘇晨錦站在不遠處靜靜地觀察,她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徐湉身上。
突然,徐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抬起頭,目光在車棚裡掃視。
就在這時,蘇晨錦看準時機,快步走到徐湉麵前,舉起了手中的鑰匙扣。
“徐湉,這是不是你的?”蘇晨錦的聲音堅定而清晰,在車棚裡回蕩。
徐湉的目光落在蘇晨錦手中的鑰匙扣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瞪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著那個鑰匙扣,試圖確認它的真實性。
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形狀和顏色時,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原來在你這裡!”他的聲音中
帶著輕鬆和喜悅,眉頭也舒展開來。他伸出手,準備從蘇晨錦手中接過鑰匙扣。
然而,在他觸碰到蘇晨錦手指的那一刻,心跳突然加速,臉上也不禁泛起了一抹紅暈。
蘇晨錦微笑著,將鑰匙扣輕輕放在徐湉的掌心。
“這不,我剛巧在圖書館的長椅上看到的,一瞧便知是你的。徐湉同學,這鑰匙扣可是珍稀之物,看著還像是個限量版,可得小心收好啊!”蘇晨錦溫和地說著,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調侃。
徐湉接過鑰匙扣,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他輕聲說:“原來如此,蘇晨錦同學,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這鑰匙扣我可是排了整整十天的隊,冒著夏日的酷熱才從那個小店裡拿到手的。要是真丟了,我恐怕真要急瘋了!太感謝你了!”
說著,他從口袋中掏出錢包,手指在錢包裡跳躍,快速地取出一張紅色的鈔票。
他的眼睛閃爍著感激的光芒,仿佛一顆明亮的星星在夜空中熠熠生輝。
“這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蘇晨錦同學,能找到這鑰匙扣我真是太感謝你了!”徐湉微笑著將紅包遞給蘇晨錦,聲音中充滿了誠摯。
就在這時,顧新梁主任恰巧從旁經過,他的腳步聲在走廊中回蕩,如同鼓點般有節奏。
蘇晨錦心中一動,她拒絕了徐湉的紅包,故意提高了聲音說:“徐湉,我有事情要問一問你!”
徐湉一愣,脫口而出:“小事情!”然而,當他看到蘇晨錦嚴肅的表情時,心中不禁一緊。
蘇晨錦的嗓音裡帶著幾分乖張,故意提高了音調,讓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了顧新梁主任的耳中:“不過徐湉同學,我嬸子昏迷那天你怎麼慌張地從她宿舍跑出來了?”
徐湉原本寧靜如水的臉色,在蘇晨錦的話語下瞬間變得蒼白如雪。
他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驚恐,仿佛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鳥,無處可逃。
他試圖用言語掩飾自己的不安,但他的聲音卻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就在這時,顧新梁主任已經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了徐湉的麵前。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像一道淩厲的刀光,直逼徐湉的心底。
徐湉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他的心跳如同被狂風吹動的鼓點,急速地跳動著。
“我……我隻是……隻是去……去取個東西而已……”徐湉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他的目光躲閃,不敢直視顧新梁主任的眼睛。
“哦?那鑰匙扣是徐湉的?”顧新梁主任的話音落下,整個空間仿佛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他的每一個字都猶如冰冷的鐵錘,狠狠地砸在徐湉的心頭。
徐湉的心跳如被激怒的鼓點,瘋狂地跳動著,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避這個尖銳的問題了。
顧新梁主任的目光在徐湉的身上來回遊走,探尋他內心的秘密。
徐湉感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這種審視下顫抖,他的皮膚仿佛被電流擊中,一陣酥麻傳遍全身。
他低下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試圖用這種方式平複內心的慌亂。
然而,那種壓力如同巨石般沉重,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麵對顧新梁主任的威嚴,他無法再保持沉默。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終於,他抬起頭,勇敢地迎上顧新梁主任的目光。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然,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他深深地看了顧新梁主任一眼,然後開口說道:“好的主任,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顧新梁主任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加堅定有力:“好,你們兩個,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他的話音剛落,徐湉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徐湉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整個空間仿佛都凝重了起來。
他低垂著頭,步履沉重,每一步都承載著沉重的心理負擔。
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安,在尋找一個解脫的出口。
深吸一口氣後,他終於開口,聲音有些顫抖,但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
“我那天確實是去找校醫的,我肚子疼得厲害,幾乎無法忍受。”徐湉開始老實交代那天的情況,“我原本想在校醫那裡得到一些緩解,沒想到她正好在休息。我一時情急,再加上疼痛難忍,隻好去了積水潭醫院。”
說著,徐湉從書包裡掏出了一份厚厚的就醫報告,小心翼翼地遞給了顧新梁。
顧新梁接過報告,仔細查看,每一頁都透露著徐湉那晚的痛苦和掙紮。
報告顯示,他確實是因急性腸胃炎就醫。
蘇晨錦的懷疑雖然有些道理,但僅憑一個鑰匙扣做證據確實有些單薄。
然而,事情仍有些奇怪。在學校裡看病,怎麼會跑到校醫的宿舍去?
要是校醫已經下班,理應直接打120才對。
而且,如果徐湉真的病得嚴重,他怎麼可能在發現鑰匙扣丟失的數天後,仍舊保持淡定?
這個漏洞雖然細微,但足以讓人生疑。
顧新梁的目光如刀般銳利地投向了徐湉,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嚴肅:“徐湉,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
案。那天在醫院,你是不是和娟子發生了爭執,以至於將她氣得病倒在床?”
徐湉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恢複平靜。
他故作鎮定地說:“你可以去問問娟子醫生,看看我們到底熟不熟。如果她要來指證我,那就讓她先把自己的位置擺正,把證據拿出來!”
顧新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他點燃了一支香煙,深吸一口後,煙霧繚繞在他的麵龐周圍。他緩緩開口說:“娟子暈倒的時候,你就在現場。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晨錦平靜地將照片展示給徐湉看,那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照片上,娟子宿舍的夜晚靜謐而深沉,隻有一盞昏黃的燈光灑在吃飯桌的角落。
而徐湉的鑰匙扣,那個她一直視為幸運符的小物件,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桌腳旁邊。
看到這一幕,徐湉的眼神瞬間變得焦急而慌亂,她急切地辯解道:“主任,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我的鑰匙扣丟了,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我通常隻有在周四下午才會用到我的車,其他時間它都鎖在車棚裡。你不能因為這個誤會,就剝奪我的政治權利啊!這可是關乎我的名譽和前途的,你可不能害我啊!”
徐湉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的雙手緊握在一起,仿佛在尋找一絲力量來支撐自己。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然而,在顧新梁和蘇晨錦麵前,她必須保持冷靜和堅定。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平靜和堅定:“主任,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跟娟子醫生在醫院發生了爭執。但那是因為她拒絕給我藥,而當時有很多同學都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