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輕咳幾聲,掙紮著就要坐起來,鐘爍連忙過去扶著。
很快,宇文耀就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那幾個黑衣人抓住了麼?”
鐘爍搖頭:“他們不是一般人,沒能將他們留下。”
“周遠山呢?”意識到不妙,宇文耀急忙追問。
鐘爍黑著臉再次搖頭:“已經死了,一擊斃命,就連左臂也被扯下來。”
“啊?這麼大的仇怨?”宇文耀感到意外。
鐘爍歎息一聲:“算是吧,反正房中牆上留下尋仇的話,咱們也好交差。”
“周遠山朝中的靠山,你昨天審出來了麼?”宇文耀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
“嗯。”
“是誰?”宇文耀喝了一口茶水。
“五皇子。”
噗!
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就被宇文耀噴出來:“你說誰?”
“五皇子!”
宇文耀滿臉錯愕:“什麼!這怎麼可能呢?朝中對五皇子的風評還是不錯的,他怎麼會參與到這種醃臢事中?”
“誰知道呢?”鐘爍攤了攤手,滿臉無奈。
放下茶杯,宇文耀悄聲說道:“這件事,你準備告訴七公主麼?”
“廢話,這種事情我怎麼會告訴她,等她回到京都自然會知曉。”
“事後,你就不怕七公主恨你?”
“最好恨上我!”
“你說的也對。”
周遠山死了,雖然刺客在牆上寫明尋仇,但是鐘爍卻對此持不同意見。
直覺告訴鐘爍,除掉周遠山很有可能是行人司的手筆,也就是說皇帝是在借鐘爍的手,正大光明地將知道彌勒六經秘密的人除掉。
鐘爍心道:怪不得科舉之後,自己便被安排到大理寺司直的位置上,看來皇帝早就知道江淮鹽務不暢的真正原因,之所以讓自己前來查案,就是為了趁機除掉周遠山。
可是按照周遠山所說,彌勒六經是瞞著皇帝的,那麼皇帝又是如何得知彌勒六經的消息呢?
鐘爍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衙役匆匆來報:“大人,行人司的宮大人前來拜訪。”
宇文耀皺眉:“他來乾什麼?”
鐘爍隨口說道:“誰知道呢?你能行麼?”
宇文耀冷哼:“廢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鐘爍苦笑著搖了搖頭,率先走出房門。
刺史府,二堂
鐘爍兩人剛一進門,宮衛就站起身,一臉著急地問道:“聽說昨天晚上有刺客潛入刺史府?七公主沒事吧?”
鐘爍點頭承認:“七公主安然無恙。昨夜的確有刺客潛入,但是他們的目標不是七公主,而是周遠山。”
宮衛皺眉:“周遠山?結果怎麼樣?”
“已經死了。”
宮衛緊接著問道:“查明原因了麼?”
“尋仇!”
“人抓到了麼?”
鐘爍歎息一聲:“沒有,他們實力很強,我們沒能將他們抓住。”
宮衛安慰道:“這不怪你們,周遠山死了也好。刺客這一次若是沒能將周遠山除掉,保不齊下一次動手時還會威脅到七公主。”
“宮大人說的是。”鐘爍點頭稱是。
幾人閒聊了一陣,宮衛起身告辭。
看著宮衛離開的背影,宇文耀感到不解:“想要知道七公主的情況,直接詢問謝昆和竇凱不就好了,怎麼還用親自跑過來?”
鐘爍眼神複雜:“可能是要表現的重視一些吧。”
“那他怎麼不去親自拜見七公主?”
鐘爍搖頭,沉默不語。
刺史府外,宮衛坐上馬車離開。
可馬車走了一段距離後,一男子突然鑽進宮衛的馬車。
宮衛悄聲道:“東西拿到了麼?”
那人搖頭:“小的翻遍了周遠山的房間,沒有發現任何經書。”
宮衛皺眉:“家中沒有,刺史府也沒有,周遠山究竟將那東西藏到哪了?”
“大人,經書會不會已經被周遠山安排的後手拿走了?”
宮衛冷聲說道:“嚴查通向西北道的水路、陸路,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等。”
“是!”
那人轉身下車,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鐘爍又陪著七公主玩了一個白天。
到了晚上,鐘爍和六子身著黑衣潛入周遠山家中,經過翻找,找到了藏在首飾櫃暗格中的彌勒六經。
回到刺史府後,鐘爍將彌勒六經夾層中的紙張打開查看,發現上麵所寫果然和周遠山說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