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黑子和鐘爍兩方打起來後,有一個人見鄭黑子這邊二十多個人竟然打不過鐘爍他們三個。
於是,他便悄悄後退,躲在街角暗中觀察。
此人名叫李二牛,是鄭黑子的同村。
以前,李二牛在村裡麵是個地皮無賴,整日裡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經常和鄭黑子廝混在一起。
幾年前,鄭黑子到了該成婚的年紀,迎娶新娘子的那天,他爹請了鄭黑子的堂叔來熱鬨熱鬨。
他堂叔名叫鄭雲亮,是安宜縣城內有名的大戶曹家的大管家。
知道自己這個堂弟有出息,鄭黑子他爹就向鄭雲亮說情,給自己兒子找個糊口的事做,於是,鄭雲亮就在曹家給鄭黑子安排了個差事。
但是鄭黑子本性難改,在安宜縣城結交了一些狐朋狗友,平日裡將曹府的差事辦完後,就和這些人廝混在一起,時不時地向攤販收取例錢。
因此就發生了剛才鄭黑子欺壓店家那一幕。
見鄭黑子被衙役帶走,李二牛趕忙跑回曹家,將此事告訴鄭雲亮。
鄭雲亮聽說此事後,讓李二牛不要驚慌,他自有辦法。
送走李二牛,鄭雲亮來到曹府書房前,輕輕敲門。
房中傳來一道聲音:“進來。”
鄭雲亮走進書房,又將房門關上,隻見曹府的主人曹化新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個美嬌娘,一雙纖細的玉指正在給曹化新捏肩,左右兩邊各跪著一個美人輕輕地給曹化新捶腿,時不時地還向曹化新問道:“老爺舒服麼?”
“此乃人間快事,怎能不舒服?”
曹化新是一臉的愜意,抬手捏了捏那快要從衣裳裡跳出來的軟嫩,惹得小美人臉色羞紅,嬌笑不斷。
瞥了一眼鄭雲亮,曹化新笑嗬嗬地說道:“出了何事?”
鄭雲亮這才開口:“老爺交代的事情沒辦妥,黑子也被衙役帶走。”
曹化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怎麼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鄭雲亮趕忙解釋:“遇上三個硬茬,黑子沒收拾掉。”
曹化新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沒事,剛來的賈縣令不怎麼管事。咱們有謝明遠的關係,黑子不會有事的。你派人盯著點衙門,有什麼新情況及時告訴我。”
“是。”
曹化新轉身離開,還沒走遠,房內就傳來男女歡快的笑聲。
安宜縣縣衙
兩名衙役分開,一人帶著鐘爍等人到西側院,而另一人則帶著鄭黑子等人到東側院。
院中,兩名衙役都板著臉,冷聲說道:“你們老老實實地在這待著,等縣丞大人來了再審問。”
說罷,衙役轉身離開。
許久,見周圍的衙役也不限製他們聊天,鐘爍輕輕拍了拍店家的肩膀:“店家,那鄭黑子為什麼收你們錢?收的是什麼錢?”
說到這裡,店家長歎一聲:“收的是安穩錢,鄭黑子這些黑心肝的,你不給他們錢,他們便隔三岔五地來搗亂,讓你生意也做不成。要是我早一點把錢給他們就好了,也不會連累三位客官!”
宇文耀卻不是這樣認為:“這些地痞橫行街市,欺壓良善,既然看上了你女兒,就絕對不是能用錢就能打發走的。這次若不將這些人收拾掉,他們還會繼續作惡,還會有更多的百姓受苦。”
一想起鄭黑子的惡棍模樣,店家女兒春花的心裡滿是害怕。
鐘爍點了點頭:“宇文兄說得不錯。不過話說回來,難道以前縣衙不管這些惡棍,任由他們欺壓百姓?”
店家臉上滿是無奈:“以前是管的,可是自從前任縣令鬨出人命之後,鄭黑子這群人就沒人管了。就算是有人去報官,將鄭黑子抓進大牢,但是過不了幾天,很快就又被放出來,甚至還將報官的那些人打得落了殘疾。”
鐘爍氣得黑了臉,咬著牙說道:“鄭黑子竟然還有這等關係?”
“可不是嘛,鄭黑子在曹員外府上做事,他叔叔就是曹府的大管家,肯定是曹員外將他保出來的。”
鐘爍皺起眉頭問道:“這個曹員外又是誰?”
“曹員外是二十多年前來到安宜縣的,在縣裡建了大房子,又買了許多仆人,娶了幾房夫人,甚至還聽人說曹員外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子,家裡養了不少大姑娘。不過奇怪的是,這些年來倒也沒見他有個一兒半女的!”
宇文耀一臉好奇:“娶了那麼多女人還生不出孩子?”
店家笑了笑:“肯定是壞事做儘,老天爺都在懲罰他!”
鐘爍接著問道:“曹員外都做了什麼壞事?”
店家壓低了聲音,六子等人側耳聽著:“我這也是聽說的,曹員外喜歡大姑娘,有的家裡不願意,曹員外就花錢買,花錢還不願意的,曹員外就讓鄭黑子這幫人去這些人家裡搗亂,鬨的是雞飛狗跳,最後被逼的沒有辦法,那些不願意的人家隻能點頭。”
宇文耀氣得青筋暴起:“真是可惡!簡直是目無王法!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