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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六子早早地便在貢院門前等鐘爍出來。
礙於身份,慕曉曉不方便直接到貢院門前等著,她便坐在馬車內,在街角遠遠地看向這邊。
看見鐘爍二人走出貢院大門,六子激動地揮手大喊:“少爺,這邊,少爺……”
等鐘爍二人走近,六子急忙上前接過鐘爍手中的包裹。
六子指著馬車的方向:“少爺,慕小姐在那邊等你呢。”
鐘爍急忙扭頭看過去,果然看見街角停著兩輛馬車,慕曉曉正掀開窗簾看向這邊。
兩人相視而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鐘爍三人正要過去,卻有一人急忙攔在鐘爍麵前:“想必兩位就是鐘爍和郭宇飛?”
雖不知這人是誰,但鐘爍依然陪著笑臉拱手問道:“您是?”
那人卻是答非所問,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家公子要見幾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鐘爍收斂了笑容,冷聲說道:“你家公子是?”
“幾位到了便知,不必多問。”
見對方蠻橫至極,甚至連名字都不願意說,鐘爍不悅地開口:“若我說沒有時間呢?”
那人似乎被逗笑了,冷哼一聲:“我家公子從不輕易請人,可一旦請人,客人也絕對不會說沒時間。”
說著,周圍出現幾名大漢將鐘爍三人包圍。
扭頭看了看周圍的大漢,鐘爍的目光陡然變冷,不屑地說道:“就憑他們幾個?”
話音剛落,那人不耐煩地揮手,周圍幾名大漢瞬間衝向鐘爍。
六子將包裹拋給郭宇飛:“郭公子,幫我拿一下。”
一拳向鐘爍襲來,鐘爍卻是站在原地微微一笑沒有任何防備。
那人見鐘爍一副自大的樣子,急忙喊道:“小子,彆太狂了!”
六子突然出現,一腳踹在壯漢身上,將壯漢踢到在地。
剩下的幾名壯漢微微一愣,警惕的盯著六子,一時不敢上前。
鐘爍將六子拉在身後,冷聲說道:“請人做客,連名字都不敢說,又請的什麼客?”
見有人打架,周圍的百姓急忙躲到一邊。
貢院門前的金吾衛急忙大喊:“什麼人?敢在貢院門前鬨事,不想活了!”
等到金吾衛趕到身前,那人急忙掏出令牌遞了過去。
令牌查驗過後,為首的金吾衛伍長臉上立刻多雲轉晴,陪著笑臉將令牌還回去:“冒犯,冒犯……”
在趙國軍隊中,十人為一伍,為首的便是伍長。
接過令牌,那人板著臉說道:“不知者不罪。”
伍長又看向鐘爍,無比蠻橫地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鐘爍拱手說道:“平民百姓。”
見鐘爍等人並無後台,伍長冷笑著:“我當時誰呢?你們當街鬨事,已經犯了我朝律法。來人,給老子將這些人抓起來。”
後麵那人得意地看著鐘爍笑話。
見軍士圍過來,郭宇飛急忙大喊:“是他們先動的手,為什麼不抓他們?”
伍長走到郭宇飛麵前,輕輕拍著郭宇飛的臉龐,無比狂妄地說道:“你們觸犯法律,老子抓你天經地義,廢什麼話!”
被人抓住了把柄,鐘爍急上心頭,可他也不能當街對抗金吾衛,因為最後就算告禦狀,說破大天,當街鬨事也是錯處,更彆說最後還將金吾衛打了,那更是罪加一等!
“敬酒不吃吃罰酒,賤骨頭!”
後麵那人笑得更加開心,下意識地呢喃。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主人的吩咐,準備在金吾衛將鐘爍帶走之後,再出麵解救。
周圍的金吾衛就要將鐘爍三人羈押,可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慢著!”
眾人循聲望去,沒想到阻攔之人竟是一名瘦小的女子。
伍長不耐地喊道:“你又是什麼人?敢阻攔金吾衛辦事,難道就不怕將你一起抓起來?”
見到此女,鐘爍三人卻是心中大定,露出笑容。
注意到鐘爍表情變化,那人頓時感到不妙。
果然,隻見那女子從懷中拿出令牌,輕聲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看看本姑娘是什麼人?”
被女子強大的氣勢鎮住,一旁的手下急忙將令牌遞給伍長。
伍長也不是慫人,不服氣地反駁:“我就不信,在京都還有人會……”
可直到看清手中的令牌,伍長卻再也說不出話來,急忙俯著身子道歉:“卑職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女子卻也沒有糾纏:“現在本姑娘要將三人帶走,可以不?”
“當然,當然!”
伍長立刻變得跟孫子一般,將手中的令牌還回去。
主人吩咐的事情沒辦好,在一旁看戲的那人急忙喊道:“伍長,怎麼讓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