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梔意卻覺得他無情的令她心驚:“那你呢?”
他皺眉。
陸梔意說:“你的身份,你明明可以娶名門望族甚至王孫貴族,為什麼當初不反抗娶我,你算的這麼清,也很少有人能夠逼迫你做不願意的事,唯獨娶妻這件事不像你!”
從一開始的迷茫。
到如今,她漸漸察覺微妙。
賀司樾的性格太有主見,也太過強勢,當年老爺子病重昏迷需要衝喜時候,他完全可以等老爺子清醒過來再回絕,為什麼當初什麼都沒做就應允了?
他並未有明顯情緒外漏。
垂眸若有所思摩挲了下尾戒,口吻聽不出異常:“你以為你多了解我?”
陸梔意當即語塞。
是啊。
這麼多年,她什麼時候將他看清過?
緩了一口氣,她沉沉說:“賀暮慈性格跋扈,之前怎麼對何冰的,你也看到了,我隻求,彆為難何冰。”
賀暮慈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她那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
她真的擔心賀暮慈會對何冰做些什麼。
賀司樾瞥了眼她麵前空了的碗,便起了身:“少插手彆人的因果,管好你自己。”
陸梔意看著他離去背影,被那冷漠刺傷,輕笑了聲,“也對,男人心裡是沒有愛情的。”
不知他有沒有聽到這句,隻是途徑拐角時,微不可察的頓了下,隨即繼續邁步。
她顧不得其他,給何冰撥了電話。
她沒有接。
陸梔意揉了揉眉心。
如果何冰已經和傅沉斷了還好,如果沒有……
她不敢想賀暮慈會做什麼,傅家都不會坐視不管。
第二天。
陸梔意被陳媽叫了起來。
昨夜賀司樾並未留宿,她還安心了一陣。
“太太,打扮打扮,今天要去賀公館。”
陸梔意睡眼惺忪地揉了揉頭發,聞言有些抵觸:“去賀公館做什麼?”
被關禁閉那天。
幾乎是她的噩夢。
幽閉環境的恐怖、孩子的險些離去、精神身體雙重折磨,她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陳媽說:“今日是老夫人壽辰,當然要陪賀總回去,賀總一會兒就回來接您。”
陸梔意這才想起來。
卻是是今天。
往常每年她作為孫媳婦都會回去,當然,隻是她一個人回去。
那時賀司樾還在德國。
大日子避不開,她隻能起身洗漱換衣服。
收拾好時,賀司樾已經到了。
陸梔意上了車便坐在角落位置,與他中間隔開大片距離,楚河漢街涇渭分明。
昨天在車裡那一幕……
到現在她都心驚。
賀司樾理了理鑽石袖扣,對於她的防備,眉心輕蹙。
倒也沒說什麼。
抵達賀公館。
裡裡外外忙碌非常。
老爺子還在靜養,不打算出來湊熱鬨,陸梔意倒是鬆了一口氣,她不想再經曆一次恐怖的討伐。
老夫人生日每年都會隆重的辦。
現在閒散時間。
她懶得湊熱鬨,自己一個人隨意逛著,一邊繼續給何冰打電話,昨天她一直沒接,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走到花房。
許多牡丹已經開了,爭奇鬥豔。
她彎腰輕輕嗅了嗅。
正打算去蘭花房看。
忽然,前方隱蔽的假山後,傳來女人嬌媚欲滴的喘息聲。
“唔……彆,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