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佩瑤並未在賀公館。
自從吞藥出院之後,她似乎強迫自己找了人的意義與目標,重新撿起來因為纏綿病榻多年而放下的小提琴。
她本就小有名氣,如今複出自然也有話題度。
今日便是她前來參加小提琴公開賽,作為神秘嘉賓出場,為了工作方便就臨時下塌酒店。
賀司樾根據地址過來時候,已經接近晌午。
與酒店交涉拿了房卡上樓。
進門便看到了倒在浴室的喬佩瑤。
大致是浴室地滑,女人摔倒在地,她身上穿著一件睡衣式的白襯衫裙,堪堪遮住大腿,可因為花灑沒有關,水流噴灑在她身上,襯衫被浸透,布料幾乎透明,裡麵白色蕾絲內衣格外清晰映入眼簾。
白皙又玲瓏有致的身材一目了然。
女人雙腿癱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麵,小臉兒煞白,咬著唇瓣淚眼朦朧,看到他到來,身子輕輕顫了顫,連帶著襯衫下的軟肉,“樾哥……”
給任何男人看到這樣一幕,都會難以把持。
而他看到這個畫麵。
並未有什麼表情變化,隻是眉心略微一皺,解開身上外套扣子將衣服披在女人身上,遮住了所有風光,“先出來。”
他淡眸裡沒什麼情緒,將人輕而易舉從浴室抱了出來。
安置在床上後,他視線落在她腳踝處。
隱隱紅腫,應該不算嚴重。
喬佩瑤抬頭,手指輕輕捏住他袖口:“我這個樣子太狼狽了,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隻能麻煩樾哥了。”
被陸梔意的事情影響,賀司樾本就情緒不佳,整個人似乎浸透冰泉,又冷又澀,難以靠近的清冷。
“沒事,看樣子沒有傷到骨頭,冰敷一陣子會好。”他抬起手看了看磨砂黑的精致腕表,“你的隨行助理一會兒過來給你處理一下就行,以後要小心些,你的身體本來也不好。”
看男人關心自己,喬佩瑤抿著唇輕輕笑了,心頭似乎染了蜜糖般甜蜜,她將身上外套不著痕跡輕輕一拽,衣服順著肩頭滑落,再次暴露那美好的身子。
眼眸含情又羞澀的看他:“我,我穿著濕衣服不舒服。”
她眼神裡是乾淨的,可也有幾分邀請。
賀司樾斂眸睨她。
微微一頓後,眉心舒展,“我讓你助理過來幫你換。”
看他轉身,喬佩瑤眼眸一閃,有幾分受傷痕跡,迅速抓住他手臂,聲音哽咽中夾帶小心翼翼:“樾哥……你是不是因為當年的事嫌棄我?因為我……懷過彆人的孩子?”
不然為什麼,始終不願意碰她?
難道是因為對她的保護與珍惜嗎?
賀司樾長腿停頓,黑眸裡深諳晦澀,語氣平靜的似乎是耐心極好:“彆說胡話。”
喬佩瑤顧不得腳踝疼痛,她挪到床邊抱住男人肌肉勻稱的窄腰,臉頰貼在他後腰,癡戀地蹭了蹭:“我隻有你了,如果樾哥在意當年那件事,我不如當時就一死了之,樾哥,你知道的,我從來心裡都隻有你一個人,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如果你喜歡孩子,我也可以為你生。”
她感受著男人體溫與令人心動的淡香,“梔意不懂珍惜你,我不一樣,我不會背叛你。”
提到陸梔意。
他沉寂的情緒裡似乎被投入一枚石子,連綿陣陣漣漪。
他看著環在腰上的手,半分波瀾都不曾有。
麵對喬佩瑤如此知冷知熱的美人兒,今日是誰都得心軟憐惜,偏生他是賀司樾,他不能劃分到常人,淡泊的無欲無求一般,輕易窺探不到他心思深處。
“你的扭傷需要處理,乖一點。”話是這麼說,嗓音裡清冷如霜,無形之間高不可攀。
喬佩瑤恍惚了一下,眼淚陡然滑出:“樾哥,十年前在港區,我們兩輛車出了車禍,你所在的那輛車麵臨爆炸風險,我拚出性命將你從車內拉出來,那時候我就在想……”
“如果救不出來你,我可以跟你一起赴死!”
“而梔意,她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