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梔意被迫後退幾步,但是因為眼前人摟著她的細腰,始終將她安全的抱在懷中,她才沒有摔倒。
鼻息裡麵是刻入靈魂的熟悉味道。
國際著名的調香師調製的獨一無二的烏木雪鬆,足夠讓人久久難忘。
這個懷抱攜帶著春夜雨天的潮濕冷意,讓她不受控顫了顫。
連帶著心尖兒。
她掌心推搡男人胸膛,“賀司樾……你怎麼找來了?”
力氣太小,加上手臂還不敢太用力,讓她艱難地抬起頭。
對上賀司樾深沉無垠的眸子,燙的她心驚肉跳。
他凝視著她,乾燥指尖一寸寸撫摸過她的臉頰,舉手投足之間漾著無儘的纏綿,嗓音卻顯得薄情寡義:“臉色好看了一些,不燒了。”
陸梔意第一直覺告訴自己,此刻的賀司樾有些不對頭。
她想要掙脫,他箍著她細腰的手卻更緊,讓她緊緊貼著他,快要融入彼此骨血的瘋狂。
“我死不了,你不用操心。”陸梔意偏開頭,眼裡清明,卻也酸澀。
“我不操心,誰操心?”賀司樾緩緩彎腰弓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俞慕行嗎?他什麼身份,能替我?”
明明他這話足夠的心平氣和。
可陸梔意還是聽出來了不悅危險。
她皺皺眉:“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他是我的上司,僅此而已。”
賀司樾一瞬不瞬觀察她表情,聞言,薄紅的唇輕輕一哂:“哪個老板對下屬這麼關心?藍騁成千上萬的員工,他獨獨記得住你陸梔意?”
“賀總,你在質疑我?”
陸梔意眼眶一澀,仰起脖子,表情裡藏著銳刺。
“你叫我什麼?”
賀司樾神情不緩,摟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讓她不得不後退,“這就不叫老公了?”
“一一,你叫我,我既往不咎。”
他將她抵在柔軟的沙發靠背上,輕輕撥開她臉頰碎發,動作繾綣溫柔,眼神自上而下,像是有情,卻又探究不到底,無端引得人惴惴不安。
陸梔意胸口不住的起伏,她隻覺得她在賀司樾麵前,像是一隻籠中鳥,高興了逗弄寵愛,不高興了關在籠中不見天日,需要時刻聽他命令行事。
她深吸一口氣:“你放開我。”
很明顯,她不打算叫。
賀司樾眼瞳更深幾分。
陸梔意深吸一口,重複,“我說,你放開我,賀總,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應該……”
唇猝不及防被堵上。
她柔嫩唇畔被咬吻的一陣陣發麻,略帶痛意,生生逼出了她眼裡的淚水,嗚嗚咽咽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原本捶打他胸口的手被緊緊攥在掌心,他始終睜著眼,靜漠看著她掙紮無力、被他攻城略池而不得求生的模樣。
陸梔意哪裡經得住他火力全開的挑逗,幾乎很快潰不成軍,雙腿綿軟無力,眼裡滿是憤恨,就那麼感受著他輕而易舉撥開她裙擺,以清冷又不可褻瀆的姿態……玩弄著她的身體。
“賀司樾!”她氣喘籲籲又顫抖不止。
賀司樾仍舊是那個態度,“一一,那兩個字,那麼難以啟齒?”
陸梔意咬著唇不願意說。
臉頰很快覆蓋一層潮紅。
羞憤又惱火。
可這些情緒此刻外放到臉上,卻說不儘的嬌媚、勾人。
他眼眸深了深,掐著她白嫩大腿的手更加重力道,留下深淺不一的指痕,直到……
陸梔意緊緊捏在手心的手機響起來。
賀司樾漫不經心瞥了一眼。
俞知州——
他知道這個人。
這兩年孜孜不倦詛咒他們離婚的那個。
也是俞慕行同父異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