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燕終於反應過來,氣急敗壞上前,“災星!災星!碰上你事情就沒順利過,就是你害的!”
她撒潑要打陸梔意。
俞慕行向來溫和的表情變得淩厲,一把攥住梁文燕的手狠狠一甩,情急之下說了粵語母語:“滾開!”
梁文燕被震懾,嚇得渾身一抖。
陸梔意冷冰如霜的眸看向她,之所以留下,也是為了善後局麵,畢竟傷賀司樾的是陸家人,她自己都摘不乾淨,不給一個交代,怎麼說得過去。
“你女兒傷的是賀家太子爺,她本來要毀我容,卻傷了不相乾的人,我會和賀總一起追究她的責任,交給法律製裁,你最好祈禱,她不要坐牢!”
梁文燕腿一軟,徹底倒地。
陸喜蕊驚嚇過度,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陸梔意沒再多看一眼,轉身就走。
可她走的每一步,腿都在顫抖。
心口被揉緊一樣,肺裡氧氣告罄,讓她頭暈目眩。
她的確沒想到。
賀司樾竟然會救她,還不惜推開喬佩瑤。
她腦子太亂了,亂的無法組織思緒。
俞慕行皺著眉,虛虛扶著她肩,沒逾越半分,卻也能猜到她的急切:“我送你去醫院看看他。”
陸梔意潤了潤乾澀的喉嚨,點點頭,表情比哭都難看:“謝謝俞總。”
俞慕行一頓,終究沒說什麼。
上車後遞給她紙巾,“擦擦臉。”
臉上有賀司樾的血。
陸梔意麻木地對著鏡子擦著。
臉上都濺上血,傷口得多深,他得多疼?
越想越難受。
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
中間聯係不上他們,不知道具體哪家醫院,後來問了林肯沈浪電話,這才找了過去。
過來時候,已經耽擱了將近一個小時。
賀司樾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骨頭問題不大,但是皮肉傷的很深,長達十幾公分,縫了二十多針,失血較多。
陸梔意過來時候,賀司樾已經轉到了病房。
她走到了門口,剛準備進去。
卻在玻璃裡,看到了裡麵,賀司樾蒼白著一張無可挑剔的臉,半靠在床頭,而喬佩瑤哭泣著撲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肢,“樾哥,你剛剛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看到這一幕。
陸梔意猛地轉身靠到牆麵。
下意識逃避這個畫麵。
俞慕行看了一眼裡麵,眼眸微閃,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不進去了?”
陸梔意搖搖頭,覺得渾身沒力氣,正如她猜測那樣:“這裡不一定需要我。”
喬佩瑤對她有意見。
賀司樾……會想見她嗎?
俞慕行皺皺眉。
他不是看不懂這種複雜局麵。
裡麵那個女人和賀司樾關係匪淺,曾經隻是聽俞知州說陸梔意和她丈夫關係一般,現在看來……
有彆的因素。
他轉身看向已經走到了走廊窗口的陸梔意。
女人單薄的身子似乎風一吹就倒了,可仍舊堅強著,身上有一股韌勁兒,不肯服輸,不肯低頭。
不知為何。
這讓他心頭隱隱不舒服。
悶的厲害。
陸梔意走到窗口,讓自己吹了一陣冷風,臉頰都近乎麻木,這才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那邊過了一陣才接起來。
聲音低沉:“陸小姐?”
陸梔意咽咽嗓子,“傅律,我現在全部卡裡加起大概三十萬左右,我能不能請求,你成為我的律師,我要告一個人。”
末了,她也不想為難對方,認真道:“我知道傅律接一個案子起碼幾百萬,我可以欠著,日後補上,當然,你要是為難也沒關係。”
她可以掏出所有錢請律師打官司。
陸喜蕊,她要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