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梔意就那麼夾在二人中間,不由愣住。
“賀暮慈,你想對你嫂嫂做什麼?”
波瀾不驚的口吻,清沉好聽的音色,卻透著冷戾的氣勢,仿佛毒蛇纏繞脖頸,快要窒息的恐慌感。
賀暮慈感覺手腕劇痛,她對上自家哥哥深黑的眸子,不由瑟縮了下,手臂卸了力:“哥哥……”
賀司樾鬆開賀暮慈的手腕,鏡片後的瞳眸幽邃,“再有諸如此類情況,去跪祠堂。”
賀暮慈咬咬唇,憤恨地瞪了一眼陸梔意,轉身跑開。
雖然她是哥哥唯一的妹妹,但是哥哥從不過分寵溺,該管管該罵罵,也從不手下留情,以至於,從小她就怕賀司樾。
賀暮慈離開。
陸梔意才轉過身,抬頭看著男人過分勾人的麵龐。
她有時候的確看不懂他,對她做壞事的是他,偶爾護著她的也是他,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謝謝。”
她說完就要走。
被賀司樾修長的指骨攥住手腕一拉,她趔趄了下,整個人被拉到了粗糙的鬆柏樹樹乾上靠著,她抬頭,“乾什麼?賀總。”
她還沒說消氣。
他讓那麼多家公司不敢要她,她還要熱臉貼冷屁股?
賀司樾今天穿著一件白襯衫,並未穿西裝馬甲,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鎖骨嶙峋,性感的要命,可是他表情卻冷漠,“去藍騁了?”
陸梔意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你一直派人盯我?”
賀司樾睨著女人,薄紅的唇一扯:“就這麼不想離我近點,就算被所有公司拒絕,都不可能回來?”
“你不是看不慣我,我過去給賀總添堵嗎。”陸梔意偏開頭,她莫名不敢注視賀司樾的眼睛,燙的她思緒不寧,男人虎口鉗住她下巴,將她臉掰回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心平氣和,這個女人似乎永遠學不乖!
陸梔意咬咬唇:“你不是那麼表現的嗎?”
他們之間種種,不都表明了賀司樾並不那麼喜歡她嗎?
賀司樾眸光深邃望著她。
女人貝齒咬著下唇,唇被潤澤的更加嬌嫩,生了一雙勾情的桃花眼,一開一合、一顰一笑、哪怕是這種含了怨氣的神情,都似乎無形的魅,惹的人喉嚨乾澀。
恨不能狠狠地、
讓她染上其他色彩。
“好。”賀司樾目光膠著在她唇上,似乎退了一步:“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你回總部上班。”
陸梔意覺得這句話仍舊像是施舍。
把她逼的走投無路後,說既往不咎?
她掙紮,“不要,我自己能行,不用賀總可憐。”
“陸梔意,你一定要跟我唱反調?”
陸梔意深吸一口氣:“反正我們就是塑料夫妻,你揪著我不放是為什麼?”
看著女人費解又一身反骨模樣,賀司樾升騰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煩躁。
陸梔意已經無心跟他掰扯。
靈活地從他手臂底下鑽出來,還未走兩步,就被乾燥溫暖的手掐住後頸,一個後拉,她被迫轉身,男人低下頭,幾乎是狠狠吻住她的唇。
捏著她側腰的手一寸寸收緊。
陸梔意幾乎喘不上氣。
而他並不放過她,攻勢更猛,她躲他追,讓她舌根發軟,頭發都淩亂了許多。
“賀……”
他騰出手,輕輕給她撩開頭發,輕啄吻她被他吻的紅腫的唇,似乎藏了幾分不為人知的溫柔:
“乖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