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樾當即蹙眉,沉聲問:“宋溫旎呢?”
沈浪環顧四周,壽宴已經接近尾聲,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是,但還是說:“賀總稍等,我去找找。”
賀司樾微微沉眉,眸光若有所思掃過那邊的宮宴,像是被寒冰撕裂了一道口子,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最終被吞噬,不見蹤影。
他收回視線。
轉身離去。
在他離開不久。
宮宴慢悠悠看過去,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掛著那陰鷙的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
宋溫旎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麵前的咖啡,漫不經心地攪拌著。
隨後抬頭看向對麵的貴夫人,唇勾了勾:“賀夫人,您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呂千複雜地看著她。
她內心幾乎掀起來驚濤駭浪。
明明在三年前已經死了的人,如今坐在眼前,讓她如何能夠冷靜?
可她叫宋溫旎,她不是陸梔意。
難不成世界上真有長的如此相像的人?
壓下思緒,呂千抿了口咖啡,這才緩緩說:“冒昧請宋小姐出來,確實有一件事想要確認一下。”
宋溫旎:“您請講。”
呂千放下咖啡勺,“宋小姐跟我家司樾,似乎關係不錯?”
這話是試探。
宋溫旎怎麼會不知道。
原來這才是目的。
她回國之後從來沒有跟賀家人打過交道,按理說呂千不應該會知道她的存在,可偏偏給她發了邀請函,如今還約她出來單獨聊聊,很明顯,不可能是賀司樾那邊有疏漏。
無非……
是蘇家,以及蘇玥。
上次度假山莊的事,蘇玥明顯對她有所懷疑,如今不難猜出,也是蘇家跟呂千透露了她,否則呂千不會出麵。
對此,她莞爾一笑:“談不上,隻是之前合作過。”
呂千卻有些不信,畢竟長的跟陸梔意如出一轍,她兒子她清楚,當年鬨出那麼多事,她怎麼會不懂?賀司樾心裡的人,其實一直都是陸梔意,為了陸梔意一度一蹶不振,身子都險些折騰壞。
“是嗎?”呂千收斂思緒,又道:“那是最好了,也不知道宋小姐知不知道,司樾和蘇家小姐有意深入交往,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之前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風言風語,提到了宋小姐,我才不得已過來問個清楚,既然宋小姐這麼說,我也能夠安心一些。”
看著呂千這仍舊高貴的姿態,宋溫旎笑而不語。
這是在,敲打她?
彆讓她破壞賀司樾的感情?
不得不說,呂千真是想多了。
她若真想破壞,現在沒有蘇玥的事。
看宋溫旎不說話,呂千眯了眯眼,又道:“還希望,宋小姐以後也千萬彆動搖司樾,不過看宋小姐這大家閨秀的做派應該做不出糾纏他的事吧?”
呂千還是那個呂千。
這話仍舊是那麼令人不適。
宋溫旎喝咖啡動作頓了頓,心中滑過譏諷。
身居高位之人,就連談判也要處處習慣性貶低打壓,幾年前她在呂千這裡吃儘苦頭,幾年後還要聽她的警告麼?
“賀夫人,我想,您似乎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