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知道何必問？
深吸一口氣，她問：“竹宣，你是鳳庭的人？還是啟世仙君的人？”
啟世仙君……
“我不是誰的人，我是自己的人。”長顏剪下病死的殘枝，端詳著“不過我做的事情是鳳庭曾經做過的事情。方法完全不同。”
丹姝問：“你會救他嗎？”
長顏看向她，平靜的目光嚇是篤定堅信：“不止他。”
幾個人，幾十個人，幾百個人享受自由、奢華、無邊富貴，萬人，億人，十億人過得水深火熱，痛苦掙紮，那一定是前者通過各種方式，各種渠道侵占了後者的東西。
收拾總讓她們乾無意義活的掌事仙子沒有用，掌事仙子做不得此事的主，弄掉倡導此事的仙君也沒有用，他隻是一張嘴，吸引目光的眼球，還得是乾翻背後的大boss，才能讓小仙們不這樣的活著。
丹姝深吸一口氣：“如果失敗了……下場會很慘。”
“你昨晚不是已經選擇出來了嗎？”長顏反問。
“雖死無悔。”
丹姝眼神發狠，她不想再乾這些活了。
沒月錢沒意思，還不能修煉。
任人使喚，成仙都這樣卑微，成什麼仙？
長顏的到來隻是一個讓她提前踏出這一步的契機。
“我隻知道，不做一定失敗。千頭萬緒，先乾起來再說。”
長顏從到來這裡就一直在做。
搜集信息，與低階小仙打好關係，套各種關於仙界的信息。確定方向。
丹姝側眸看著長顏，不知為何，她說什麼，都給她一定可以，勝券在握的感覺。
“你打算怎麼做？”丹姝自覺納進去，她也是實乾主義的，隻想早點開始，早點，再早點。早點弄死這個鬼地方。
富麗堂皇，仙氣飄飄，迤邐輝煌的天宮就像一個巨大的囚籠，所有的小仙都在此服無期徒刑。
“今天晚上再去一趟藏書樓。”長顏發話。
丹姝確定後就不再隱藏：“有一個問題，天帝的實力深不可測，鳳庭打到淩霄殿，要天帝革新，天帝都沒怎麼出手，我打聽了許久，從那天的天兵嘴裡打聽到，天帝隻說了一句話，就讓鳳庭等人豪無反手之力。天帝天後……”
丹姝深吸一口氣：“言出法隨。”
“是因為天書。”長顏沒把這事兒瞞著她“隻要脫去仙籍，天帝一句話就奈何不了你。”
丹姝錯愕：“天書？你怎麼知道？”
長顏直接半真半假的糊弄她：“天書是先天寶物，仙界不是有個說法嗎？天帝天後原本是十世善人，第十世行善無數，修得圓滿，獲得了天道的認可，成為天帝天後，擁有天書。凡是天道認可的神仙，會褪去凡身，成為仙體，其名將在天書上。”
“天帝天後對天書上的神仙擁有絕對掌控權，一句話就可以囚禁你。隻要名字在天書上的神仙，天帝天後翻一翻天書就能夠查到這位神仙的生平，在哪裡做過什麼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