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輔導員接到電話,一陣心慌,先前一個電話,好家夥,要她去撈人,三個男生,自己班一個。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輔導員恨不得將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叫誰都認不出來。
結果她還沒到,又接到電話,讓她來警局一躺,她的學生牽扯進一樁拐賣婦女案中,輔導員猶如天雷轟頂,人麻了。
好久沒緩過來,直到那邊說人是方玉蓉時,她人又麻了!
第三次了……
嗬嗬,這一年來這兒的次數都快趕上人生三十年的次數。
好在,不是什麼壞事,不是要撈人,這樣一想,輔導員又高興了許多,方玉蓉這兒可以見人。
總比張昊乾這裡見不得人好。
於是,輔導員先去了長顏這邊,不了解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六個,整整六個人她全打進醫院去了。
你能說她啥?
她說自己好心請劉阿婆吃飯,劉阿婆卻想害她,五個大漢太恐怖了,她被嚇到了,不得已還擊,隻打了一下,誰知道這幾個人這麼脆弱,那劉阿婆她更是打都沒打,就躲開了,是她自己運氣不好,惡有惡報。這些人喪失行動力後,她特意沒補,就是不想被判防衛過當。
長顏收了力。沒把人一下打死,不然不好說,她用的都是殺招,練過武的都看得出來她的招數狠毒。
跟蹤長顏的那個男人也被問話了,一頓思想素質教育。長顏這邊的事情還沒完,她把有利於自己的證據都保留了下來,然後找了律師,隨時準備著打官司。
六個人,沒死也重傷,有兩個直接進ICU了,其餘的也沒好到哪裡去。
輔導員很無奈,她已經預感到這事兒會很麻煩了,傳到網上去,又會掀起一陣討論。
這邊的備完案,領了個本校的女生回去,讓她們坐一會兒,輔導員去撈讓她丟臉丟到太平洋去的男生。圍巾把脖子遮住,把口罩帶上,帶上墨鏡,又帶上帽子遮住頭發耳朵,還把手套戴上,要不是事發突然,她都想用變聲器了。
“小姐姐,你們輔導員這是做什麼?”劫後餘生的徐淑蘭低聲問。
“不清楚。”長顏笑笑“但這樣說明她不想其他人認出來是她,說明那幾個男生做的事情是很難以啟齒的。”
看學校怎麼處理了,最後這事兒一定會引起大麵積討論,長顏看過校規校紀,學校多半會開除這個學生,屆時連著她這一樁事,一定會在網上掀起風暴,許多人,尤其是一些男人,在這種事情裡麵往往他們是客戶,絕對不希望被判重,會叫囂性交易合法。
但凡這種,不是蠢就是壞或者毒。社會主義國家的本質就決定了這種事情不能存在,早在建國初期,針對妓院由明轉暗,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去解決這個問題,且成效頗豐。
長顏看向徐淑蘭,笑著問:“你想過,如果沒有人來救你,你會到什麼地方?”
說起這個,徐淑蘭還後怕著:“被賣到偏僻山村裡給人當老婆生兒子?”
之前有這樣的報道,看著就窒息。
長顏捏著她廋削的下巴道:“不一定哦,美麗對於男人還是女人來說,都是一種稀缺資源,你是小美人,價值沒榨乾淨就一刀子買賣給定了價,沒有後續的收入了不符合他們的觀念。你的臉,你的子宮,你的性,你的器官,你的肉,甚至你害怕、驚慌和恐懼都可以為他們的利益來源。”
長顏鬆了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卻讓徐淑蘭覺得毛骨悚然:“經濟下滑,很多人都不好過,勢必會導致犯罪率上升,暴力事件增加,所以,姑娘彆節食追求白幼瘦了,鍛煉身體,即便不能打也要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