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頭聽見青雲宗招弟子，就想著不能在妓院裡活一輩子，偷跑了出來，隻求能留下。”王巧巧說完又覺得有些怕，瞧長顏沒有嫌棄她，這才鬆了口氣。
長顏摸摸她的頭：“你是位聰明又果決的姑娘，既已踏入修仙之途，便要立比幻境更高更遠的目標，不僅僅是報仇雪恨幫扶天下女子，更是要平不平之事。為師是瞧見你在幻境麵對傷害你的人說，‘我不是可憐人，我是贏家’，才選擇你的。既是如此想的，那便更要努力了。”
王巧巧堅定的點頭：“徒兒知道了。”
長顏又道：“在遇著這事兒，你父母既把你賣了，就當償了九年的生養之恩。你便給自己另取個名，告彆過往，不必留姓。”
他們修煉之人，很少有保留姓氏的。
王巧巧很認真的想了想：“我在妓院的時候，聽娘子唱過曲子，那曲子可好聽了，娘子說這叫枉凝眉，那我以後就叫凝眉好了。”
“凝眉，你明天跟其他弟子一起學習，劍道為主，除了劍道之外，我要你在三個月後再選一到三個作為次要學習的。”長顏給凝眉已經規劃好了。
秉承著不懂就問的原則，凝眉問：“我在來的路上聽說選一個為好。”
“是一個為主，其餘為輔。”長顏解釋道“淩雲峰是以劍道為主，你所有的師尊師祖，他們擅長的都不止一樣。修仙之途一樣是危險重重，精通一樣，其餘的不學但也要了解。擅長兩樣的話走哪兒都容易很多。你要另選什麼，我都不乾涉。至少一樣，至多不過三。為師都能教你，哪怕為師不會，也能學了教你。”
這就是底氣，長顏還挺希望凝眉能選她不怎麼會，也沒接觸過的東西。
“師父真好。”凝眉真心實意的說。
長顏隻是笑笑，摸摸她的頭：“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苦一苦，早些把字認了，課堂上給師尊給你們講解的東西，要及時記下來，打基礎的時候尤其需要理解。”
凝眉規規矩矩的行過禮便下去了。
長顏悠悠歎口氣，幾個世界的經曆，倒是讓她的修行更上一層樓。
原本的長顏，不過是修為高而已。
冰冷的避世，即便感覺到天下大劫將至，也仍然閉關不出事，冷漠的感受著它一步步走向覆滅，連同自己也覆滅。
不曾想，還有聽盞這一檔子事兒，這倒讓她提起了不小的興趣。
修行修行，他們把行搞錯了。
最近一段時間，邪魔橫行，死了不少人和妖……
以衡陽宗、青雲宗、玉璣宗三大宗門為首的修仙門派紛紛派眾弟子下山誅邪除惡。
長顏又去了藏書閣，拿了紙筆，一邊看一邊寫。
第二日快到了，又匆匆備課。基礎課是商燁在教，還得給他們講講青雲宗的風雲故事，煉器自然是烈勝的首徒來講，虞和暢詳講宗規條例，體修便是他為代表，青衫給他們講煉丹煉藥，而長顏要講劍道、陣法、符咒、禁製和法訣融在了一起，四門課。一門課折合過來是一個半小時。
淩徹乾脆把下午到晚上的四個時辰都批給了長顏。然後，他帶著儲同安、商燁、聽笙、虞和暢幾人在水鏡裡看。
有好幾個嫡傳弟子是沒來的。所以，長顏的學生是將近一千名。
他們直接在演武場上課，並沒有阻止其他弟子前來學習。
輪到下午的時候，眾人麵色四異，既期待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