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顏就這麼看著他，忽然一笑：“想啊！”
“想知道姐姐為什麼不來赴約？姐姐是不想找齊道長嗎？”阿康緩緩抬起頭，精致可愛的狐狸麵具下，陰沉沉的一雙眼，從頭到尾都昭示著他的不滿。
長顏：“你不是來了嗎？”
阿康愣了一下，隨後更生氣了。他竟然被耍了！
阿康撲過來，長顏伸手摁住他：“婉娘知道你來這裡嗎？她不知道吧。”
阿康往後退兩步，發出怪異的笑：“姐姐問這個做什麼？”
阿康突然扯掉他的狐狸麵具，再度撲了過來。長顏不想和這破小孩計較，再次摁住了他，隨手把凳子扯過來，把他按在凳子上。
那張本該稚嫩的臉，如同秦舒亦說的那樣可怖。細細密密的刀痕，錯落間是若隱若現的黑色紋路。阿康是破碎的娃娃。
他仔細觀察著長顏，期待從長顏眼裡看到恐懼，害怕的情緒，然後好把準備已久的話說出來。
可長顏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皚皚白骨，屍體滿山，喪屍如雲，怎麼會被一個小屁孩嚇到。長顏沒被嚇到，阿康就不知所措了，皺著眉問：“你怎麼不害怕？”
他又開始張牙舞爪，做了一個撕咬的動作，發出嘶嘶的聲音。
“玩夠了嗎？”長顏並不在意他張牙舞爪的樣子，也不在意他頂著這樣一張臉。
阿康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嚇不到人，目的達不到，他現在想走了，又被長顏按住，阿康下意識回頭：“你要殺我嗎？”
殺吧，殺吧，死了最好。都不害怕痛苦了。
長顏強勢的用手指掐住他的臉，稍稍使了點力，仔細觀察他臉上的傷和紋路，阿康的臉，婉娘估計不敢去找大夫去，怕是隻買了些祛疤的用。
這臉上道道刀疤，幾乎連在了一起，末尾有淡化的痕跡，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