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血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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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所說的,比起見晏晏更重要的事,是入宮。春曉自詡睚眥必報,故而她絕不可能放任盛左津一味壓迫。

雲皇族,便是她為自己尋找的庇護之所。皇上的邀約,正中下懷。隻是這庇護不可做的太明目張膽,春曉一直忌憚著元微淵主原先在信箋中所說的弈城眼線。

也許就在皇宮之中。

春曉再次踏足那巍峨大殿時,在皇帝旁邊剝喂葡萄的人從公孫昭儀公孫葦變成了她許久不見的熟人——

“嬪妾參見天淵聖女。”

自沈懷珠進宮後,便一直未得見。而距春曉上回見她已有數月有餘。如今的沈懷珠受宮廷潤養,倒是出落地更加楚楚動人,原先眼眸中的算計與愁容逐漸消逝,多了幾分淩駕於眾人的風情萬種。

倒也好,至少如今在她臉上看不出春曉的影子了。

她一路上聽宮人說,自從公孫驊出事以後,其女公孫葦的後宮勢力也逐漸凋敝。雖說沈氏也因沈西嶺的緣故頗受牽連,卻防不住這沈懷珠命好,僅入宮一月肚子裡就有了動靜,如今與公孫葦甚至有了平起平坐之勢。宮人得尊稱她一句“沈嬪娘娘”呢。

“許久不見沈嬪,不必多禮了,”春曉已向皇帝行了禮,她微微彎唇,“任將軍已將事件與春曉提及,我今日得空便急匆匆地進了宮,怕是擾了陛下與沈嬪的雅興。”

皇上連沈懷珠看也不看,對春曉道:“無妨,懷珠不是外人。來人,為天淵聖女賜坐。”

皇上竟已對沈懷珠寵愛到如此地步了嗎?

春曉轉念一想,自己當初為沈懷珠替嫁,也是受了皇帝默許。也許,沈懷珠從一開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便與他人不同。入宮、高升,更是必然。

皇上開門見山道:“自天淵初建百年有餘,有聖女遣返皇城是頭一回,更是弈城的莫大榮幸。朕會為聖女提供近幾月在弈城的所有便利,隻要你開口。”

皇上的態度比起先前要改善不少,畢竟當下有求於人。如此,春曉便也不客氣道:“春曉受盛太傅煩擾多日,可否麻煩陛下為我再添置套房產,我也好偷得浮生半日閒。”

“此事好辦。”皇上很快答允了下來。

“我喜清淨,卻不要太遠,倘若一不小心在路上迷失方向便得不償失了。”

皇上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沈懷珠憂慮地替他擦了擦冷汗。隻聽皇上開口竟略有些猶豫:“朕……朕見天淵聖女平日喜愛訪問碧血軍,是嗎?”

乾什麼?

皇上這樣的語氣,整得春曉也有些緊張:“是,我原先在金府時與盛煙嵐交好,隻是單純想見友人。陛下若介意,我今後儘量避免與……”

“不!”皇上打斷了春曉,“聖女不必遷就,天淵雲澤本為一體。朕忽然想起,距不染山十裡處有一閒置閣樓,原本做碧血軍後備儲蓄用的。聖女若不嫌棄,朕今日就差人秘密將其修葺,也好讓聖女早得清淨。”

春曉咽了下口水:“不嫌棄,此心安處是吾鄉。陛下,有心了。”

“對了,朕還有一事想詢問聖女。”

“陛下直說便是。”

“聖女可是對卿裕有所好感?”

春曉“啊”了一聲,十分疑惑。而在她脫口而出“絕無此事”以前,沈懷珠忽然驚叫一聲:

“……抱歉陛下,臣妾忽感腹痛,先行告退。”

皇上也一下沒了八卦之心,卻也不願讓沈懷珠回宮,特地叫了禦醫在西偏房為沈懷珠診治。春曉方鬆了一口氣,卻轉念一想,接下了皇上方才的話題:

“陛下方才所言,確有其事。”

天淵沒有人人都要修習無情道這一規定,甚至從某種角度而言,天淵反而推崇“雙修”之法。最初的天淵之人自詡“天神後裔”,極力反對男女情事,以至人口凋敝。而在先淵主時,肯定了“雙修可促人近天道”之說。可天淵血脈仍舊趨於斷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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