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裕扶額:“行了,停。你不要走來走去,晃得我眼暈。”
“你那日去麵聖,陛下說什麼了?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不是死就是比死還恥辱的活法。”
任卿裕疑惑:“這楚南之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
叫你在我這裡替她訴了一下午的苦。
沈西嶺歎了口氣:“她讓我想起小時候的懷珠,小時候愛亂跑,回來就是一身泥,你都不知道……”
眼看著沈西嶺又要開始下一輪的攻勢,任卿裕連忙道:“你跑我這告狀也沒用。”
“她讓我來找裕兒,這意思不就是你能救她?”沈西嶺問。
任卿裕心道:怎麼我就能救她了?
他抬手舉起桌上杯盞,忽然磕碰到腰間錦囊:從春曉處拿到的同心佩發出清脆的響聲。
任卿裕頓時清明。
她是想以此物在皇上麵前證明她天淵貴人的身份?
她……知道玉佩在我手裡麼?
任卿裕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錦囊。
“西嶺,此時我若前去地牢恐怕不妥,”任卿裕終於做出了決定,“你代我遞句話,先前她說的事,我答應了。”
此時,春曉因沈西嶺一事,又被送回到單人“寢室”,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輾轉反側。
沈西嶺能找到她的同心佩嗎?這下自證身份成了難題,誰會聽她一個囚犯死前胡說。難不成當真要山窮水儘、命不久矣了?
“侍郎大人,您怎麼又來了?此處肮臟不堪,大人……”
嗯,是獄卒狗腿子的聲音。
隻是他還沒說完,便被沈西嶺打斷:“我不能來?”
獄卒:“可以可以。”
沈西嶺:“好了,不用跟著。有事本官會叫你。”
獄卒:“是是是。”
春曉早已眼巴巴地守在監牢門前。
沈西嶺見了她,開門見山道:“卿裕說他已找到救你出去的法子,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他瞞著不給我說。”
“多謝大人、多謝將軍,小女沒齒難忘!”春曉磕了幾個頭,這下可是十成的真心。
沈西嶺猶豫道:“隻是僅憑我與卿裕一麵之詞,恐怕無法……”
“無妨,我知大人儘心,已幫了小女太多!”
沈西嶺點點頭:“對了,金懷瑾一案仍有疑點,上回見你忘記說了。陛下已傳金府中人覲見,想必再過幾日便會輪到你。”
看來霽和與金太夫人並沒有死。
春曉輕笑一聲:“陛下也許並不想見我。”
畢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自己嘴上說著“赦免”,回頭就把人給抓了。
麵子功夫做的真好。
沈西嶺問道:“何出此言?”
不過皇上的事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春曉擺擺手:“我信口胡說罷了。上回我所托之事,大人可有眉目?”
任卿裕並未把同心佩之事告知沈西嶺,他搖頭道:“大海撈針。”
春曉早料到這個結果:“無妨。大人可知盛側室如今的下落?”
“盛煙嵐?在盛府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