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那個...學弟,我...我...我其實已經有整整一年,沒像今天這麼開心了......今天遇見你,我特彆特彆的開心,是你讓我覺得,原來我也曾被人那麼堅定的選擇過。”
說完這話。
林妙妙的眼中明顯閃爍出了點點晶瑩,在路邊車來車往的照耀下,在高樓大廈霓虹燈的閃耀下,她的眼眸是那般的璀璨,就仿佛突然有了光一樣。
張源好想說:
‘學姐…我…我其實一直都喜歡你,也一直沒有忘記你…曾經堅定,現在也依舊堅定…你是我遇到過的最陽光明媚的姑娘…要不!我們在一起吧。’
然而。
這句不到30秒就能說出的話,張源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因為唐夢嬌…
也因為江若影……
張源知道,就算林妙妙真的答應和自己在一起,願意做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也沒有一點信心。
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一個連未來的人生如何去走,都迷茫的自己…沒資格說出如此應景的話。
哪怕真的很心疼,很喜歡那個讓自己在大學裡愛慕許久的學姐!
自己不過是個窮途浪子,怎敢誤佳人?
最終。
張源也隻是溫和一笑。
“學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我眼中,你都是那個最優秀的學姐,我相信,我們的生活都越來越好!”
林妙妙笑了。
笑的很大聲。
笑的眼若星河,那滾燙的河水洶湧澎湃,隨時都會決堤。
她從不相信生活會更好,隻有壞與更壞。
我們不過是在這壞與更壞中變的愈發堅強,愈發能承受,愈發能忍耐。
以前,之所以認為生活美好,不過是有人為我們負重前行罷了!
“學弟,你在夜幕下跑過嗎?”
“跑過!”
“那你陪我跑一段路吧,上大學那會我最喜歡夜跑了,也喜歡帶著你們跑……後來,我畢業了,我工作了,就再也沒夜跑過了。”
“好,大學時的夜跑,充滿了歡聲笑語,挺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的。”
“是啊……”
林妙妙喝了口溫溫的椰果奶茶,心中感慨萬千。
‘那時的我們夜裡看花,隻為目睹朝陽一醉,就仿佛柳永當年迎著微風說:“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而如今…隻剩下換頭像、刪朋友圈、設置三天可見、改簽名…來證明自己還存在著。’
“學姐,跑!”
“好!”
夜幕下。
張源和林妙妙並排慢跑在南街大道。
旁若無人。
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仲夏之夜,回到了那處橡膠跑道環繞著綠草坪的操場上。
……
不一會。
就來到了大排檔一條街。
張源累的氣喘籲籲,林妙妙亦是如此,但她的臉上卻流露著從未有過的放鬆。
簡單的點了幾樣小菜,又要了四瓶啤酒。
二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啤酒就喝完了。
張源拍著肚子說:
“不喝了,也不吃了,學姐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妙妙挎上包包起身。
“好,回家。”
張源抬手就要攔出租車,林妙妙卻把張源的胳膊抱住壓了下來。
“現在還早,才11點,散會步吧,然後再打車。”
張源……
“飯後走走也好,有助於消化。”
二人在燈光昏黃的夜幕下結伴前行。
走著走著,林妙妙突然說:
“學弟,你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張源????
“不是啊,男人也分很多種的,就像這個世界有黑有白一個道理,學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林妙妙仰頭看了眼昏黃燈光。
笑著說:“有個老頭想包養我,他都60歲了,再大10歲都能給我當爺爺了,竟然想包養我,你說好不好笑?”
張源頗為憤慨。
“這老頭也太不要臉了吧!”
“是啊,那就是個老流氓…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遊泳教練這個工作,實習期的時候,培訓教練就總是占我便宜…好不容易挺過了實習期,又遇到個老頭,需要我教他遊泳……差不多半個月吧,在完成課程那天,他約我吃飯,我不同意…然後他就很直接的告訴我,他想包養我,問一個月多少錢?”
張源聽的義憤填膺,都想去揍那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