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錯的。”兩人身後,傳來了一道矜貴散漫的聲音。
是顧思危,他踏著月色,身上仿佛沾染了無邊寒意,連同那一襲沉香錦袍,都變得危險了起來。
“大皇子如今的演技,越發爐火純青了,我怎麼不記得家父站到了你這邊?”顧思危唇角劃過了一絲嘲諷。
“鸞兒,你顧念著先皇後的情誼,殊不知人家對你隻是利用。”
話音一落,蕭弈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顧思危,你什麼意思?我和鸞兒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插手?”蕭弈聲音很沉。
能聽得出來,他話語裡是夾雜了滔天的怒氣。
“鸞兒是我的人,將來也會冠上我的姓氏,為我生兒育女和我白頭相伴,你說我應該不應該插手?”
“顧思危!”蕭弈的氣息都亂了幾分。
顧思危看向雲鳳鸞,“鸞兒,你先回去,我有話單獨和大皇子說。”
雲鳳鸞看著兩人,心底有一百個不放心。
“鸞兒是在擔心我?放心,皇上和太妃都在,我總不至於和大皇子打起來是不是?”
“鸞兒,先回去吧,正巧我也同顧大人有事要講。”蕭弈也看向雲鳳鸞。
“你們也各自回去,有事明天再說。”雲鳳鸞皺眉看著兩人。
遠處傳來了輪椅壓過地麵的聲音,是朝華。
“華姐姐,你怎麼出來了?”雲鳳鸞看向那坐在輪椅上的女子關切道。
“還不是不放心你,大晚上的,誰知你跑這來了。”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顧思危和蕭弈,“怎麼?你們二位這一臉煞氣的,是準備切磋一番?”
“當初怎麼沒把你毒啞呢?”顧思危看向朝華,冷哼了一聲。
見氣氛有所緩和,雲鳳鸞也不想繼續呆在這裡,她看向顧思危,“你先把朝華推回去?”
“我推她?”顧思危冷冷地笑了聲,連看都不看朝華一眼,就向那夜色深處走去。
“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把他打趴下。”朝華怒氣衝衝地說道。
雲鳳鸞同蕭弈說了聲,就連忙推著朝華走了。
等到雲鳳鸞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時,蕭弈看了一眼,雲鳳鸞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眼,夜色深處顧思危離開的方向。
抬步就朝夜色深處走去。
“本官還以為殿下不來了。”
不知道走到了何處,顧思危的聲音,伴隨著風聲傳到了蕭弈的耳邊。
“顧大人走這條路,不就是在等著本宮嗎?”蕭弈聲音寒涼如水。
顧思危從暗處走了出來,“大皇子果真不同尋常。”
“隻是蕭弈,本官警告你,不管你在謀算什麼,最好彆連累到鸞兒,更彆連累到我顧家,不然本官第一個不放過你。”
顧思危話落,手中寒芒一閃,一柄利刃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蕭弈冷笑一聲,“顧大人要怎麼不放過本宮?是憑你那張,終日藏在麵具下的臉嗎?”抽出腰間的軟劍,直直對上了顧思危的劍尖!
寒芒對著寒芒,兩人周身氣息突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