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指甲拔了。”顧思危淡聲道。
“我已經說了,彆的我真不知道。”穩婆艱難抬頭。
“你功夫不弱且還會牙齒藏毒,明顯訓練有素且自小訓練,你說本宮說得對嗎?”顧思危聲音溫涼。
暗衛抓起穩婆的指甲就開始拔,避免吵到顧思危,就把她下巴又卸了。
穩婆整個人疼得都蜷縮在了一起。
“現在可以說了?”顧思危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穩婆一臉都是血汙,可她仍舊不發一言。
“很久沒見過你這般有骨氣的了,你若能在本宮手上過三道刑具,本宮便放了你。”
說著顧思危突然起身從刑具裡挑出了一個薄如蟬翼的刀片,就朝穩婆走去。
穩婆看著那刀片整個人都在顫抖,眼前的人是魔鬼!可她背後之人卻比魔鬼還要魔鬼!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儘致。
悶嚎嗚咽貫穿了整個牢房,血腥味更是把這一塊牢牢籠罩。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穩婆張了張嘴用最後一絲神誌說道。
“你浪費本宮這麼多時間,讓本宮給你一個痛快?”顧思危冷笑一聲。
“做夢!”
夜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如同一頭猙獰的巨獸,張開獠牙在啃食一切。
牢房內依舊充斥著血腥之氣。
月色下,一方不起眼的小院內。
一男子坐在輪椅上正抬頭看著那無邊的夜色。
他身形削瘦單看背影好像似那月中人,聖潔又高不可攀。
“公子缺月失手了。”一黑衣男子從暗處走來對著輪椅上的男子恭敬道。
那人歎息一聲,“本宮就不該對她抱有一絲期望這個蠢貨!”
他轉動輪椅緩緩轉過了身子,一張滿是刀疤的麵容上全是猙獰。
“公子,我們還是早些離去,如今七皇子也在赤鶻我們不能小覷。
黑衣人見輪椅上的男子並未開口,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充道,“我們不能直麵和七皇子對上,但我們可以從雲將軍身上入手。
雲將軍要是死了那七皇子妃可傷心死了,如今那七皇子妃還懷著身孕,說是一屍兩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顧思危是嗎?本宮從未敢小瞧他。隻要雲景要怪就怪他命不好。”說完他便開始笑了起來,那清泉的嗓音在這深夜之中,讓人覺得無端膽寒。
天微微亮,顧思危才從牢房內走了出來。
等一行人來到輪椅人的小院時,這裡已經是人去樓空。
顧思危站在院內麵無表情地看著周圍,倏地他勾唇一笑果然深不可測做什麼都快自己一步。
“把這裡掘地三尺後夷為平地。”顧思危說完便大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