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話卻又能當著顧思危的麵神色自若地說出來。
可見他對顧思危的信任要大於蕭弈。
“沒錯,蕭弈是把燕山的兵權看成自己所有物,如果不是為此朝堂的調令早就下來了。
他此刻按住不發,一是情分二是觀望。”
顧思危一針見血,三言兩語就點明了其中要害。
“沒錯。”雲景讚許地看了顧思危一眼。
顧思危隻是隨意坐在那裡,渾身就有一種勝券在握的穩定,如果他真打算同蕭弈爭。
雲景收回了視線,他不認為蕭弈是顧思危的對手。
他這個人藏得極深也太可怕,至今自己也未能知曉他所有底牌。
不過他對鸞兒倒是真心,也因為這一份的真心,才讓雲景敢毫無保留對他說這些。
“說吧大舅兄,你想讓我做什麼?”顧思危砰的一聲放下茶杯。
茶杯和桌沿叩擊發出一聲脆響!
“兵器和馬匹。”雲景絲毫不和顧思危客氣。
“可以。”顧思危一絲猶豫也無。
他答應得乾脆利落,連雲景都愣了一瞬。
“我所說的馬匹和兵器是可以供應整個燕山的。”雲景看向顧思危。
顧思危點了點頭,“不然我還給你牽幾隻讓你養著玩?”
顧思危看向雲景的眼神,“不用用這種眼神看我,燕山是鸞兒想守著的,她既然想守我就替她守。”
他說這話時極其認真。
雲景沉默了好一會。
帳內一時無言,突然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闖了進來。
朝華拎著兩隻掉了毛的山雞走了進來,“雲景你看我獵到了什麼?”
她一臉興奮,雲景眼底的笑意不自覺染上了絲笑意。
“我獵到了兩隻野山雞,還很肥正好一隻給鸞兒燉了補身子,一隻烤了給你補身子。”
等朝華抬起頭,看向顧思危時突然臉色有了絲嫌棄,“你在雲景帳內做什麼?”
顧思危冷笑一聲,他看了眼朝華對著雲景輕飄飄地道,“大舅兄你最好讓她對我客氣些。”
朝華頓時冷笑出聲。
她還沒反應過來,顧思危就已經起身走到他身邊。
順便順走了朝華手中最肥的那隻山雞,“就你這廚藝,打到山雞也是暴殄天物。”
說完,顧思危便輕飄飄走了出去。
朝華看著手中剩餘的一隻雞,又看了看顧思危,指著門口對雲景道,“你看見了吧?”
雲景眼底浸出了一絲笑意,“以後總歸是一家人,你們倆老是跟烏眼雞一樣不好。”
朝華騰一下臉紅了她假意慌亂地朝兩側看了一眼,“好。”
雲景失笑,“你把那隻雞也給他送去,現成的廚子不用白不用。”
朝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拍了一下腦門,“我怎麼沒想到。”
說完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雲景看著朝華離去的背影失笑的搖了搖頭。
雲鳳鸞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她剛醒就聞到了一股濃鬱地香氣。
顧思危給雲鳳鸞遞了一杯熱茶,“先喝口水,今日給你做了雞湯陽春麵。”
雲鳳鸞接過茶喝了一口,“哪裡來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