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南媞月說那一番話的緣故。
雲鳳鸞隻覺得背脊都開始發麻。
她微微偏頭看向顧思危,他的臉色並不比自己好看多少。
甚至更加冷。
雲鳳鸞伸手拽了拽顧思危的衣袖,“在想什麼不會把南媞月的話放心上了?她是蕭乾的人說不定就是來挑撥離間,故意說著令我們不快的話,你看她呆呆的說不定這話也都是蕭乾教她的。”
雲鳳鸞說這話隻是為了寬慰,她腦海中閃過南媞月說話時認真的眼睛。
內心有一種直覺,南媞月所說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
“來人去請宋铖過來。”顧思危把雲鳳鸞的手握進了掌心。
帶著她的手一點點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鸞兒。”顧思危開口此刻他的聲音裡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沙啞。
雲鳳鸞手掌貼合在顧思危的心口處,“顧思危你彆擔心,我自己身體我還是知道的根本不會有什麼蠱蟲,不要被彆人三言兩語就影響了。”
顧思危沒有說話,他看向雲鳳鸞目光中有種不能抑製的情愫,“鸞兒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我不能容許你受到絲毫傷害一點都不能。”
宋铖很快來了他細細為雲鳳鸞診過脈後,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回七皇子,主子體內並無任何蠱毒之兆也沒有任何中毒的痕跡。”
宋铖說完顧思危才鬆了口氣。
雲鳳鸞看向他,“這下相信了?”
“那個南媞月十分古怪以後鸞兒離她遠一些。”顧思危看向雲鳳鸞。
雲鳳鸞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那個南媞月充滿了古怪。
“有沒有避毒丹之類,能防止蠱蟲入體的?”
顧思危手指在桌麵點了點。
宋铖一臉難色。
“彆為難宋铖了不早了你今日也彆來回折騰,就這郡主府住下讓下人給你收拾一間客房。”
雲鳳鸞怕顧思危再提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要求,先把宋铖打發走了。
“宋铖又不是神仙,你沒看他自從在我們身邊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雲鳳鸞說的是實情。
“他本就是行醫之人,自己生白發那證明他學藝不驚。”顧思危冷淡道。
這會他氣不順,雲鳳鸞也懶得和她爭辯。
她看向朝華的棺槨,耳畔突然響起南媞月的那句話,我知道那裡麵沒人。
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南媞月的話,雲鳳鸞並不信她真能看到以後,難道看不出自己是活了兩世之人?
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向來對她造不成任何影響。
南媞月走出郡主府之後,很長一段距離她都在獨自行走。
直到轉角處,她額頭忽然撞到了一個人。
“媞月你去哪了?”那人聲音低沉,渾身罩著黑色鬥篷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南媞月那雙不諳世事的眼眸裡染上了一絲驚喜之色,“恩人你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