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弈麵色鐵青!
兩方暗衛形成一個對峙之勢,誰都沒把握把對方一舉拿下,都在等著對方先動手。
“夠了。”雲鳳鸞在顧思危懷裡輕聲說。
“你們二人若是有力氣就把幕後之人找到,這般針鋒相對算什麼能耐。”
雲鳳鸞清冷的聲音暈上了一絲哭腔,此刻就如同兩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顧思危和蕭弈的臉上。
顧思危看了一眼懷中的人,話卻是對著蕭弈在說:“你這條命本宮暫且記下,有朝一日本宮會親自取。”
說完抱著雲鳳鸞大步離去。
“殿下。”蕭弈此刻的模樣讓引泉不忍去看。
蕭弈親自走到石床前,把雲鳳鸞剛才躺過的外袍疊了起來。
“殿下您怎可做這些事?交給奴才就好。”
蕭弈淡淡看了引泉一眼,引泉立刻退到了一邊。
一口鮮血從蕭弈口中噴了出來,染紅了石床上的衣袍。
“殿下!您不要再糟蹋自己了,世間那麼多女子,您為何要非雲六小姐不可?”
引泉跪在地上。
蕭弈麵涼如水,聲音低喃似乎是在說與自己聽,“因為世間隻有一個鸞兒。”
雲鳳鸞窩在顧思危的懷中,男子身上的沉香氣息縈繞在雲鳳鸞鼻息間。
雲鳳鸞近乎有些貪婪地吸了吸鼻子。
走了一段很長的路後,顧思危才停了下來。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即便有滿腹疑問,雲鳳鸞也不想在此刻問他什麼。
她用手把顧思危抱得更緊了。
感受到懷中女子的變化,顧思危身子僵了僵。
無形間腳步又加快了許多。
從密道出來後,顧思危抱著雲鳳鸞進了一處莊子。
一路上所有暗衛和下人都垂著頭。
顧思危抱著雲鳳鸞向屋內走去,“備水要沐浴。”
顧思危冷聲吩咐。
屋內沒有點蠟燭,顧思危把雲鳳鸞放在了軟塌上,起身要去點燈。
下一刻就被雲鳳鸞拽住了。
雲鳳鸞看著他,雙手環著他的腰身眼中水光還未完全散去,“顧思危你醒了?”
所有的委屈都包含在這一句話中。
顧思危傾下身把雲鳳鸞緊緊抱在了懷裡,“嗯,我醒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他抱著懷中的女子,心底仍然是後怕的,如果不是她提前留下追蹤痕跡,如果不是她讓人通知蘇懷安。
顧思危不敢想,他要是今天沒有及時趕到亦或者再去晚片刻,她會麵對什麼。
自己不在意那些,可若是她真的出事,怕是自己會拉著整個南靖一起下地獄。
“嗯。”雲鳳鸞把頭埋入了顧思危懷中,十分依賴地倚靠著他。
顧思危任由雲鳳鸞抱著,手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在做著無聲的安撫。
再怎麼堅強,懷中的人也隻是個女子罷了。
過了好久,雲鳳鸞的呼吸才逐漸平穩。
顧思危單膝跪在雲鳳鸞麵前從懷中拿出一紙信封珍之重之地放到了雲鳳鸞手中。
看著她眼神有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與鄭重,“鸞兒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