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姚玉寧呢?”
沈嫿不知道薑硯池的心思,她發現半山下的湖裡沒有了動靜。
她便釋放精神力往下巡查了一番。
湖麵上,隻剩下了些許漣漪,人,卻不見了。
薑硯池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卻嘴硬地說道:“許是逃走了!又許是遇到意外,被水草纏住了,被石頭磕到了……沉了下去!”
他說得很是隨意,仿佛發生意外什麼的,再正常不過。
沈嫿看看湖麵,再扭頭看看薑硯池。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不過,她本就不想再關注姚玉寧,把姚玉寧踢到湖裡,已經為原主報了仇。
之後姚玉寧會有怎樣的命運,沈嫿就不管了。
意外?
好!
那就是意外吧。
“既然這裡的事兒都處理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沈嫿點點頭,深深地看了薑硯池一眼,便轉身離去。
薑硯池:……
後脊背微微有些發涼,小公主是不是生氣了?
吸溜!
薑硯池用力吸了吸鼻子。
狂躁的精神力被控製住了,但他的藥癮還在啊。
薑硯池現在渾身乏力,總想流眼淚、流鼻涕、打哈欠。
他可以忍著不屈服,但有些生理上的反應,便有些克製不住。
沈嫿大步向前走著,聽到薑硯池吸鼻子的聲音,腳步便有些卡頓。
她眼底閃過一抹陰霾。
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悶頭往前走。
薑硯池:……很確定!我的殿下確實在生氣。
但,為什麼呢?
氣我從利州回來,卻第一個跑來見姚玉寧?
對了,利州!
薑硯池的大腦飛快運轉。
當他想到“利州”二字的時候,瞬間有了靈感。
他主動開口,打破了這有些凝滯的氣氛:“殿下,我此次去利州,還算順利。”
沈嫿聽薑硯池這麼說,雖然還是氣他,但她知道這是公事兒,不該賭氣。
她便低低地“嗯”了一聲,表明自己聽到了,示意他繼續。
薑硯池勾了勾唇角,他就知道小公主不會公私不分、輕重不明。
“利州刺史姓周名黎,乃蜀中人士。”
薑硯池忍著渾身那如同螞蟻啃噬的痛感,緩緩說道:“周氏乃蜀中豪族,在利州也頗有些影響。”
“十五年前,周黎考取了京城科舉的進士科,被吏部銓選入六部。”
“在京城做了五六年的官,十年前,下放到了地方。”
先是縣令,然後是知府,直到三年前,升遷直利州刺史。
“……其實周黎此人還不算什麼,真正厲害的,是他的謀士蘇之煥。”
薑硯池在利州,可不隻是躲在客房裡服用逍遙丸。
他也會去當地的各個茶樓、酒肆、勾欄瓦舍等等娛樂場合,暗中打探消息。
這些地方,八卦新聞最是豐富。
當然了,這些八卦真假參半,還有許多無中生有的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