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消炎藥,其實就有些倉促了,直接拿二十一郎做了實驗。
幸虧二十一郎活了過來,否則,鄭院正下半輩子都不會安生。
那可是二十一郎啊,是何其尊貴的人?
怎麼能?
不過,那時也是沒有辦法。
時間不等人,二十一郎馬上就要死了,根本就來不及做實驗,這才——
現在,有了地盤,又有了時間。
隔壁黑龍寨,還有許多罪大惡極的悍匪,合該把他們抓過來。
“再說了,殿下,我要試的藥是麻沸散,應該不會要人命的!”
隻是讓人昏睡,方便縫合傷口。
就算自己複原的古方,可能還有不足,應該也隻會造成持續昏睡、身體虛弱之類的後遺症。
鄭院正覺得,自己雖然痛恨那些罪人,可他是大夫,懸壺濟世、醫者仁心。
他,不是屠夫!
沈嫿:……
呃,好吧,她誤會了。
但,不能用人,這是原則問題,決不能退讓。
“還是用兔兔吧。”
其實最好的還是用鼠鼠,但在古代,小白鼠不好培育。
關鍵是,白鼠什麼的,若是不做實驗,也沒有其他的用途——吃!
而兔兔就不一樣了。
除了做實驗,還能用來吃,它的皮毛也能用來做衣服、鞋子等。
關鍵是,兔兔的繁殖能力超強。
一對兔兔,用不了多久,就能有一堆的兔兔。
“……可惜大盛朝沒有辣椒,否則,就能吃到麻辣兔頭了!”
而西南這種地方,尤其是山裡,濕氣重,最適合吃辣椒了。
“可以找胡商多留意一下,或許,已經有辣椒傳過來了呢?”
沈嫿一邊跟鄭院正介紹兔兔的妙用,一邊輕輕地咕噥了一句。
站在沈嫿身後的薑硯池,麵無表情,仿佛隔離與這個世界之外。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聽到了“辣椒”、“胡商”等幾個關鍵詞兒。
“看來,殿下很需要這個辣椒!”
薑硯池默默將這件事記在心上。
耳邊,他的小公主,還在跟鄭院正說著“正經事”——
“什麼?給豬——”割蛋蛋幾個字,太過粗俗,鄭院正實在說不出來。
關鍵是,“專業”並不對口啊。
他是大夫,又不是宮裡的老太監,哪裡會宮刑?
等等!
對啊,太監!宮刑!
這個什麼劁豬,不就是把豬的那啥給割掉嘛,那就是宮刑啊!
可以讓熟悉宮刑的太監去!
沈嫿:……有道理!雖然有“殺人誅心”的嫌疑。
不過,給豬豬割蛋蛋的事兒,總算有了專業人士。
接著就是羊羊,縫合需要羊腸線啊。
既然要辦養殖場,就不能少了羊。
鄭院正聽著沈嫿從兔兔說道豬豬,又從豬豬講到羊羊,頓時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我是太醫,我是大夫,我、我為什麼要跟公主殿下討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