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逃的李仁義和賢王謝雲平這一路偷偷摸摸,白天不怎麼敢出門,所以基本上都是夜間趕路。
身邊隻有四名護衛,而且對於南國的消息他們現在也一概不知。
再加上這二人的身體確實令人堪憂,所以這速度都能用龜速來形容了。
一個字,慢!
容玨帶著特彆行動小組,那速度堪比閃電,很快便追了上來。
不過,追上了之後,容玨留下了黑耀,其他人並未停留。
留下黑耀,就是為了盯著這幾個人,時不時整點小動作,讓這幾塊料趕緊趕路。
仁宗帝之所以放任李仁義和謝雲平去南國,就是為了坐實他們通敵賣國的罪名。
因為李府和賢王府沒有搜到一點線索。
尤其是李仁義的書房,居然明晃晃開著暗室的門,可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有被燒毀的一堆灰燼。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曾潛伏在李仲春身邊的容十三把李府耗子洞都掏了,也沒有找到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李仁義的書房,他進去了三次,都是空手而歸。
最後一次進去,差點折到裡邊。
李家能橫行幾十年不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容玨果斷讓容十三放棄查找。
所以仁宗帝才放任他們去南國,隻要他們進了南國的地界,就可以有理由實施抓捕。
他們去南國,最後一關就是鎮南關。
鎮南關的守將諸老將軍已經見到容玨,徒弟就一句話,放李仁義和謝雲平通關。
離鎮南關不足三十裡是一個小鎮子,此時客棧的一間上房,坐著兩個人,正是李仁義和賢王謝雲平。
四名護衛分彆在左右兩間客房。
這會看李仁義,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刮走,都瘦得不成人樣子了。
謝雲平也沒好多少。
這一路的逃亡,每天都在心驚肉跳當中,腦袋上隨時懸著一把刀,這日子實在太煎熬。
好半天李仁義才低聲說道:“前麵就是鎮南關了,晚上定然是不能出關,隻能白天,鎮南關的守將是諸子義,他是容玨的師傅,我們得想個萬全的法子,不然這關很難過去。”
謝雲平好半天也沒吭聲。
他這一路走來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當年他沒有為了那個位子打壓謝雲朗,沒有陷害蘇晉文,是不是他就不會跟喪家犬一樣一路逃亡呢?
他不得不承認,論治國能力他比不了謝雲朗,大齊若交到他的手上,現在不一定成什麼樣子。
關鍵,如果交到他手上,也許這江山就改姓李了。
因為李英秀一直想垂簾聽政,甚至想做女帝。
她控製不了謝雲朗,才不得不一路扶持自己。
她要的不是一個有能力的帝王,而是一個好操縱的帝王。
李家,嗬嗬嗬!
謝雲平笑出了聲,他到現在才明白,自己不過是李家的一條狗罷了。
自己的親娘也不過是進宮幫李英秀固寵的一個嬪。
而謝雲朗的親娘是貴妃,當年的地位僅次於皇後李英秀。
父皇哪怕最後厭棄了她,也不曾降了她的身份,一直到死,那個美麗的女子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貴妃。
李仁義看著久久不語的謝雲平,心裡這個氣哦!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要知道走到現在這一步,不如當初早早從李家子出挑一個出來養在太後名下,那大齊現在的江山,說不準就是李家的江山了。
“王爺,沒有回頭路了,就算你回京城,謝雲朗也不會留你一條命,如果我算得不錯的話,李府和賢王府已經被抄了,世子那裡也一定出了大問題。”
謝雲平聽到李仁義的話,這才一激靈回過神來。
是嘍!
衍兒那裡突然斷了消息,自己一直納悶,李仁義這樣一說,沒準衍兒那裡真的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