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鎮南關大營中,與師傅諸老將軍坐在一起的容玨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少將軍諸伯文關心地問道:“師兄,這是怎麼了?”
諸老將軍與容玨為師徒,諸伯文又比容玨小幾歲,所以稱容玨為師兄。
容玨揉了揉鼻子,“無事,師弟。”
他也是才到的鎮南關,隨他一起來的繡衣使已經順利進入到南國地界。
諸老將軍對於愛徒的到來十分高興。
老將軍說道:“老二啊,我那小孫女的藥方子可真管用,我這身上多年的舊疾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你什麼時候把孩子娘追回來啊?”
老將軍真替這個徒弟著急。
大年回京述職的時候,他見到了柳安安姐弟,老將軍十分喜歡,可家裡少了一個人,他這心裡總不是滋味。
“是啊,師兄,你得加把勁啊,弟妹你倆還年輕,我還準備再當一回叔叔呢。”
容玨苦笑了一下,“安安娘有心結,這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沒事,我不急,我等一輩子都可以。”
諸老將軍歎了一口氣,“好事多磨,終有一天會團圓的。”
這時,黑耀進來了,“主子,京中密報。”
容玨伸手拿過黑耀手裡的小竹筒,抽出裡邊的密報,越看這臉色越黑。
“啪”地一聲,容玨拍了桌子,罵道:“真該死!”
諸老將軍看著徒弟滿臉的怒火,不由問道:“可是京中出事了?”
容玨把密報遞給了老將軍。
“什麼?那個柳誠是假的?”老將軍看完密報也是一臉的震驚。
諸伯文一聽,不解地問道:“爹,什麼假的?柳誠不是師弟的前嶽父嗎?”
容玨便簡單地和諸伯文講了一下。
“真是惡毒!”
諸伯文也十分生氣。
他隨後說道:“父親,南國近日蠢蠢欲動,我們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這次師兄來了,更是有底氣了,定讓他們有去無回!”
“師弟莫急,這次隨我來的還有繡衣司的人,他們已經順利進入到南國地界,去查那個大祭司了,我們收到了消息,想必繡衣使那裡也會收到,既然大祭司已是廢人,那肯定不會留活口了。”
容玨分析的十分對,連生的密信也已經到了繡衣使鷹六手中。
鷹六這次帶著幾個人,扮成商人的模樣已經順利進到南國邊境的小鎮。
因為他們會說南國語言,所以進來之後並未引起注意。
大齊與南國也是有商業互通。
鷹六看完密信,便將密信燒成了灰燼,“主子來信,那個大祭司已是廢人。”
鷹七說道:“六哥,那就直接殺了吧。”
“對,省得浪費糧食,咱們也為南國做點好事。”鷹八和鷹九異口同聲也說道。
鷹六咧嘴一樂,“那是當然,我們這次還要整整那個好戰的大皇子,小蠻姐,要看你的了。”
跟著繡衣使來的還有一個姑娘小蠻,她可是繡衣司裡為數不多的幾個女繡衣使之一。
因為繡衣使查案,會接觸一些女眷,所以繡衣司有幾個女繡衣使。
不過,小蠻幾個姑娘是大望穀裡暗衛所出來的。
小蠻一聽,一翹蘭花指,嬌聲說道:“爺,您就?好吧。”
離南國皇宮不遠,有處宅子,麵積雖然不大,可修得卻是富麗堂皇,這便是南國大祭司的住所。
大祭司在用完秘術之後已成了廢人。
南國老皇帝便將大祭司養了起來,安排專人悉心照料,畢竟大祭司是南國信仰一般的存在。
現在祭司的本事遠不及大祭司,可南國也毫無辦法。
這會兒大祭司正坐在床榻之上,服侍之人剛給大祭司清洗完身體。
大祭司一襲白衣,頗有幾分仙風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