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找到的凶器,但問題就出在,明明隻有一個傷口,為什麼出現了兩把凶器,並且凶器上的指紋還不一樣?”
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警員說道,“法醫怎麼說?”
“法醫驗屍發現,屍體的胸口存在致命傷,應該是一刀致命,這兩把匕首都與傷口吻合,上麵也都檢測出了死者的血液。”
中山靜司說道。
“我覺得一定是死者的母親做的吧,據說他母親以前在家裡對死者不是打就是罵,性格非常惡劣。”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殺死自己的親兒子啊。”
“不,死者不是母親的親兒子,是領養的,還是死者的父親要求領養的,自從他到家裡之後,死者的母親就一直看他不順眼,這也是導致死者父親死後,母親被送到養老院的原因,也許就是這樣,母親記恨他,才動的手。”
“不對,我認為是死者的妻子做的,妻子發現死者出軌,殺人動機更明顯。”
“一般妻子發現丈夫出軌,可不會采取這麼極端的方式,像我的妻子就是心平氣和地和我談,並且希望我回心轉意。”
警員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案情。
直到中山靜司看到了即將被帶到休息室的白川,突然叫出了白川的名字,“倉木君!等等。”
白川回頭,看著小跑過來的中山靜司,
“?”
“倉木君,幫我分析一下吧。”
中山靜司舉起手中的透明塑封袋,繼續說道,
“前天有人報案,在荒川區的荒地上發現了一具男屍,經過法醫監測,判斷出凶器為匕首,致命傷為胸口刀傷,我們在屍體附近地毯上搜索,最終在鄰近的垃圾站,找到了兩把型號、牌子都完全一樣的匕首。
匕首上都沾染了男屍的血跡,判斷這應該就是凶器。
但這兩把凶器上的指紋卻完全不同。
經過檢測,一個指紋是死者的母親的,一個指紋是死者的妻子的。
死者的母親現在在養老院裡,兩人其實沒有血緣關係,受害人是當年領養來的孩子。
妻子則是全職家庭主婦,與母親關係非常差,兩人絕不可能一起作案。
並且,兩人都有殺人動機。
母親因為抱怨兒子將她送到養老院,經常在養老院裡痛罵兒子,認為他該死,當初不該領養這個白眼狼。
妻子則是因為丈夫最近出軌,被她發現了證據…
法醫判斷,凶手是被人一刀斃命的,所以不可能存在第二把凶器,那麼說來,這兩把凶器隻有一把是真的,這決定了嫌疑人究竟是誰,我實在很難判斷。
所以,倉木君,這兩把匕首,究竟哪一把是真正的凶器?”
中山靜司簡單描述了一下兩把匕首的由來和案情經過。
白木沙耶則趁著這個空檔,去茶水廳倒了兩杯咖啡過來,遞了一杯給白川。
白川看著兩把匕首,在線索這麼少的情況下,他隻有選擇使用鑒定術了。
【物品:匕首】
【鑒定結果:染血的匕首,室井愛梨用它刺進了丈夫的胸膛,流出的鮮血是否能平息她的怒火?】
【評價:不要輕視女人的憤怒。】
【物品:匕首】
【鑒定結果:染血的匕首,其上存在梶和歌子的指紋。】
【評價:……】
白川指了指中山靜司左手拿著的塑封袋,
“這把是凶器,妻子是嫌疑人。”
“為什麼?”
中山靜司與白木沙耶幾乎異口同聲。
白川解釋道,
“一刀斃命,這需要相當的水準,猜測妻子在從事家庭主婦之前,應該是醫生或者廚娘,做家庭主婦這些年,更是時常離不開刀具,她為了丈夫放棄了一切,丈夫卻出軌,引起了她的強烈不滿,因此才起了殺意。”
“倉木君,受害人的妻子確實曾經是位有名的廚娘!結婚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酒店做飯了,一直在家裡做全職太太。”
中山靜司無比驚訝地說道,想不到白川竟然“一刀斃命”就能推斷出這麼準確的信息。
“但是受害人的妻子室井愛梨有不在場證明,死者死亡的時間為晚上10點到11點,這個時間,死者並沒有回家,但妻子室井愛梨在9點就已經回到家,並且因為丈夫外遇的事,喝了很多酒,還差點對男鄰居做出了非禮的事,男鄰居記得很清楚,是他幫忙送室井愛梨進家門的,如果不是男鄰居的太太催促,或許兩人就發生了點什麼。”
“男鄰居還聽見了室井愛梨在10點的時候大聲地哭泣和控訴,說丈夫怎麼對得起他們當初的誓言。”
另一位警員補充道。
“不在場證明是假的,哭喊聲是提前錄製好的,室井愛梨也是故意表現得喝醉了酒,要對男鄰居進行非禮,就是為了加深男鄰居的印象,為她之後的不在場證明作證,實際上她在回到家不久後就悄悄離開。”
白川平靜地說道。
白木沙耶喝著咖啡,不明白白川為什麼如此篤定,受害人妻子偽造了不在場證明,於是直接問道,
“倉木君,為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