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是個不錯的選擇,總之你就住在隔壁。】
白川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按照旁白的指引,從窗台處翻越,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他突然很想抽煙,卻發現少年家裡完全沒有這玩意。
揉了揉眉心,進浴室衝了個淋浴。
雖然有浴缸,但現在不是享受的時間。
他隔壁還躺著一個已經死去的鈴目柰子。
5分鐘過去,果然有人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白川透過貓眼,看到了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正在敲門。
這身裝束,不是保安就是混社團的。
但隔壁一直沒開門,幾個西裝男討論了幾句,沒有硬闖,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如同敬業的保鏢。
“還好走得快。”白川不禁感歎道。
但他住在隔壁,鈴目柰子死了,他們會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也很難說。
白川看到了房間裡的高中生製服,與中山裝很相似的詰襟服,立領,金色單排扣,款式寬鬆。
【你注意到木禾高校的校服,你應該表現得不那麼異常,去上學才是正常操作,當做昨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過。】
旁白再次響起,並給出了合理的建議。
隻不過這突然讓白川回憶起了曾經被高三支配的恐懼。
但他彆無選擇,這種時候表現得越正常,才越不會引起彆人懷疑。
奇怪的是他沒有原身的一點記憶,即便是看到房子裡的照片、衣服和手辦擺件,他也絲毫回憶不起來。
為了防止去學校被懷疑,他決定先做做功課。
例如翻看手機相冊、短信、社交軟件聊天記錄,找一找原身的日記本,同學錄,練習冊,快遞單等。
手機中的聯係人很少,隻有兩人,分彆是原身的媽媽和女房東。
看來原身是個性格孤僻的人,極大可能是單親家庭。
這間房子也是租的。
短信多是各種廣告推銷與催費短信,還有班級老師發來的信息。
看得出來,班裡的優子老師很關心他。
社交軟件裡有三年級C班群,但少年基本上沒有發過言。
快遞單倒是有幾張空白的,也許他正準備給人寄什麼東西。
室內沒有同學錄,卻幸運地找到了一本日記本。
通過日記本,白川發現了少年的名字,他叫倉木白川,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名字竟然也叫白川。
雖然沒有原身的記憶,但這些島國文字,他完全看得懂,也能說出流利的島國話,這大概是原身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
考慮到時間有限,他將日記本和各種書籍放到背包中,換上校服,手機導航木禾高中的地址,在腦海中規劃好了路線,走出房門。
一排西裝男冷冷地注視著他。他隻是低著頭,表現出孤僻性格的特征,繞開他們,來到樓梯間。西裝男們目送著他離開。
【你成功讓他們認為你隻是一個無害的高中生,你覺得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但你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尤其是其中臉上滿是刀疤的男人,他似乎對帥哥有著天然的敵意,大概是因為總被戴綠帽。
哦,可憐的刀疤男,或許應該被友情提醒,和他親愛的女兒去做一個親子鑒定。】
臥槽!
白川忍不住在心裡爆了句國粹,他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果然臉上滿是刀疤的西裝男還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裡滿是厭惡,甚至暗藏一絲殺機。
他立刻收回視線,摸了摸背包。
背包裡安靜躺著一把匕首。
這讓白川察覺到,原身或許不是那麼簡單的高中生。
否則這把匕首怎麼說?
等等,該不會和插入女人身上的匕首是同款吧?
白川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仔細摸了摸匕首的紋理,然後鬆了口氣。
但即便不是同款匕首,也不能說明,女人不是原身殺的。
【你開始懷疑原身殺害了鈴目柰子,也許你穿越在了一個殺人魔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