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與她同行的人聽她這般大膽,低聲提醒。
湊熱鬨的人沒聽懂還想問,被她阿姐攔住。
“衛小姐,在外說話可要慎言。”小二又領人過來,來人恰好聽到衛瑾這番言論,搖著手中扇子好心提醒,得到衛瑾一個白眼。
衛瑾捂住鼻子:“我說空氣怎麼突然渾濁許多,原來是有臟東西出現。”
“衛小姐若是身體不適可要記得看病,千萬彆諱疾忌醫。”來人笑眯眯,沒有被冒犯的怒氣,“彆和衛老爺一樣,大庭廣眾昏厥才是。”
衛瑾臉色變差,同伴見狀連忙按住她的手,小聲道:“衛瑾,我們去報名吧,正事要緊。”
她不去看那笑麵虎拍下茶錢要走,來人卻靠近幾步俯視衛瑾詫異道:“衛小姐還要參加花會?我還以為衛家花種全死,衛家要無緣於此次花會。衛小姐是從哪兒尋來的花種,莫不是在花街哪個攤販上隨便買來的吧?”
花街這地方顧爭知道,說是街其實就是條小巷,每年在百花節前後開放,主要負責批量出售花種給那些想混個參與獎的百姓們。
出售的基本都是些挑選剩下來的殘次花種,種出來的都在能看這一標準內。
對於認真參加花會的人來說,這話實在侮辱人。顧爭瞧那位衛瑾捏緊拳頭想罵人,身旁同伴卻再次阻攔,小聲提醒她周圍可還有人。
衛瑾強行忍下皮笑肉不笑道:“這就不勞你們任家人關心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家花種。”
“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衛家要未出事,我們二人此時應該是夫妻才是。”任關晃著扇子,眼中滿是得意洋洋,“不過若是衛家撐不住了,我們任家倒可以不計前嫌出手幫助。細看衛姑娘你也不錯,當時取消婚約實在是有些可惜,如今當正妻是不匹配,從偏門進我們任家卻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這話那一刻,衛瑾同伴臉上又憤怒又絕望,她抬手想攔,裝滿茶水的杯子卻已經飛在空中砸向那笑著說話的人。
杯子裡是剛倒的滾燙茶水,落到身上免不了燙傷,維護秩序的人就在不遠處,之前發生過矛盾的人都如她喊的那般被取消參加資格。
衛瑾砸了他雖然心中能快活,但若是因此失去參加資格,恐怕正如對方意。
顧爭不動聲色,靈氣在指尖凝成兩顆圓珠,一顆砸中茶杯,一顆飛向另一人。
杯體被擊偏,水潑了個空,茶杯落在地上清脆碎成幾瓣。衛瑾臉色發黑,這動靜引來她人注意,維護秩序的人過來敲桌:“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茶杯不小心碎了。”衛瑾狀態不適合發言,她的同伴接過話:“小二,來收拾下。”
維護秩序的看了看這幾人,有個表情倒是不太正常,但現場確實沒人受傷,就是站著的那人不停對她擠眉弄眼,還用手不停扒著嘴,怪裡怪氣有點兒像個瘋子。
“行,都老實點兒彆惹事。”今天太忙,她沒心情在乎這些,撇撇嘴甩下句話後就離開。
她走了,臉黑的人變成任關。
他本來就是抱著激怒衛瑾的想法才獨自過來的,一切如設想的那般,衛瑾禁不住刺激動手,維持秩序的人被吸引過來,接下來他隻要給衛瑾套上個鬨事的名頭,就能讓她直接無緣於花會。
不知道怎麼回事,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