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他們肖家的教養好,從根兒上就打下了好的基礎,女人嫁進來才不會受氣。
所以長離你放心,惜畫嫁過來是沒人會欺負她的。
她要是想管家,她婆婆明兒就會把掌家的權交到她手上。
她要是嫌煩不願意管,那就隻管跟天嶺夫妻恩愛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就行。
咱們家沒那些個說道。”
慕長離著實羨慕,“昨日我回了趟侯府,祖母特地跟我說,讓我見到肖老夫人一定替她帶個話。她說伯爵府的帖子是下到了慕家的,而且送帖子的人也言明,說伯爵府不在意這個事,不會覺得不好和尷尬,請慕家的人放心過來。
但我祖母覺得,這大喜的日子,還是不要給人講閒話的機會。
所以她們就不來了。
賀禮稍後會有管家親自送上門,祖母說她始終記得跟老夫人您的情誼,她說年少時的夥伴最是珍貴,所以等婚事辦完之後,她會找機會來拜訪您,與您敘敘舊。”
肖老夫人可高興壞了,“那可太好了!這些年我派人去請了她多次,可她總有這樣那樣的借口,就是不肯出來。你說要我去侯府吧!說實在的,那地方我是真不愛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彆說進侯府,就是靠近侯府我都會覺得不自在。
而且我說句話你彆不愛聽,慕家實際上沒有一個是你祖母的親人,她自己都是個外人,我去乾什麼?你那個爹從來都沒有過好臉色,去了也是生氣。
我脾氣不好,我怕當場跟他罵起來,看他不順眼我就想罵他。”
慕長離覺得肖老夫人說得對,“我也總想罵他。”
兩人樂嗬嗬地走回了前堂。
肖老爺子那頭跟蕭雲州都吹上了,說他年輕的時候也能上戰場,他也是會武的。
但無奈放不下妻兒老小,生生斷送了他報效國家的遠大理想。
肖老夫人說你怎麼沒呢就多了?你那兩下子連我都打不過你還要上戰場?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肖老爺子擺擺手,壓低了聲音跟蕭雲州說:“不是打不過她,是不舍得打她。
哪有男人打女人的!
彆說她還是我媳婦,就算不是,男人也不興打女人啊!你說是吧!
但我也不遺憾,畢竟戰場上的事也輪不著我們操心,自有人操心著呢!
咱們上趕著往前湊合,人家也不能待見,何必討那個沒趣。
再說,老婆子說得沒錯,那種地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可不能死,我家裡這些人我一個都放不下,我可得好好活著長命百歲。”
蕭雲州覺得這肖老爺子是個話癆,他不是很喜歡跟人說話之人,場麵上的話也就是應付幾句了事。一般人見他不愛吱聲,說幾句也就不說了。
但肖家人不一樣,他們特彆愛說,肖老爺子愛說,肖伯爵也愛說。
倆人一左一右挨著他坐,嘴巴就沒停過。
他實在納悶,也不是很熟,今日來這裡道賀衝著的也是新娘,肖家人為何如此熱情?
但肖家人就是熱情,他們的熱情都快溢出來了,還天生的自來熟。
明明以前跟蕭雲州沒什麼交集,而且人家還是皇子,但這會兒伯爵已經跟他叫起侄孫女婿了。
蕭雲州實在沒算明白這個輩分,還是慕長離給他算的:“我是三嬸的侄女,說起來就也是肖世子的侄女,論輩就是肖伯爵的孫女輩,所以你是侄孫女婿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