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一)(2 / 2)

魏垣此時的神色與以往麵對紓雅的任何時候都不同,透著一股溫柔與不舍,雖是不舍,卻隻能老老實實敬而遠之。

紓雅在這氛圍裡嗅出一絲硝煙味,不甚濃烈卻讓人暗自發笑——他的心,又該碎了。

“夫君,我臨走時托你給姐姐煎藥,還以為你不肯呢,現在看來還是挺上心的。”紓雅出言圓場。

可他似乎不太想領情,沉默良久,嘴裡蹦不出半個字。

恰逢伍必心端了另一碗湯水從門外進來:“魏兄哪兒肯啊,這麼一尊大佛,都是在下做的,在下是千叮嚀萬囑咐,說今日定要讓王妃娘娘好好休息,不得讓她......”

“好了好了......”魏垣麵色一改方才的柔情,眼角眉梢又掛上往日冷峻;“彆在殿下麵前失禮。”

伍必心聞言,不再絮叨,用手指拍了兩下嘴唇以示掌嘴,將手中的碗遞到玉翹麵前;

“寧王殿下、王妃,這碗不是苦藥,是藥膳。王妃擔心殿下,還未進晚膳,在下奉......夫人之命煮了鍋人參雞湯,溫養滋補。”

許玦換過碗盞,眼神仍是不住地往一旁瞟。

“殿下,府中之事紓雅臨走前已交辦妥當,妾身不知要如何感謝她們......”見許玦若有所思,玉翹輕言。

玉翹發話,許玦轉頭不再看側邊,可他麵色仍然不好,眼底滿是羞慚。

他擔心魏垣對玉翹還有情意,可那婚約原本就屬於他們。

好在相愛的是自己與玉翹,卑微在一往情深麵前化為一隻銅鈴,心顫時便躁動。

“懷著身孕辛苦,一定要保重身體。”許玦將一勺雞湯送入玉翹口中。

未見異樣,紓雅終於鬆了一口氣,瞥一眼魏垣,他方才分明是緊張了,此時眉頭也得到舒展。

就讓他悶著,憋不住時自然會開口。

夜深,紓雅與玉翹寒暄幾句後也該歸去。

許玦既已回到府中,其他人也不便多叨擾,特彆是魏垣,若不收斂些隻怕要與許玦生出些嫌隙來,最後被紓雅拽著離開屋子。

紓雅幾人離開後,許玦緩緩說道;“皇後讚紓雅聰慧,想來一點也不錯......”

......

回去的馬車,紓雅與魏垣再次同乘。

“謝謝......”魏垣還如先前般雙手緊扣,置於腿上,本以為他又是一陣漠然,誰知一到車內便開口了;

“許多事情拖累你了,你......不恨我?”

紓雅聽得一臉茫然,不知他指的是什麼。盧修儀之事誰也不能未卜先知,他與許玦之間終究也沒有被一些兒女情長所影響。

她雖為替嫁,但幾月相處下來大家也相安無事,怎還會動不動就談仇啊恨的。

須臾思量,紓雅試探;“大人果真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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