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淦來後花園轉了半天,卻依然沒有見到張嫣皇後,不由心情有些鬱悶。
“陛下,您今日怎麼有空閒來這後花園之中了?”周皇後的聲音突然傳進了朱常淦的耳朵之中。
“皇後,朕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漲一下咱們皇家的名聲。”
“漲咱皇家的名聲?陛下卻來到了這慈慶宮?”
慈慶宮正是皇嫂張嫣所住的地方,與皇後所住的坤寧宮住的還有點距離。
朱常淦頓時老臉一紅,總不能說自己昨日得見張嫣,豐頎秀美,麵色白皙若觀音,目光如波,口若朱櫻,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皇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是?”朱常淦端怔了一下身子,“這幾日從陝西、河南來的流民甚多,朕讓錦衣衛、東廠以及京城裡麵的商賈、富戶前去救災。”
“自去歲,皇陵被毀,皇家威望受損以來,朕一直在想,能不能讓皇家的人前去撫民呢?”
崇禎九年,大明德陵被毀,這正是天啟皇帝的陵寢,也是張嫣百年之後的陵寢。
“陛下,您的意思是讓我和太子去?”周皇後心智通透,第一時間就聽出來皇帝的意思。
朱常淦點頭,“不僅你和太子去,懿安皇後也去,去年以來,懿安皇後因為皇陵被毀,幾乎不曾外出,身體也每況愈下,正好趁著這機會也出去走走。”
“朕安排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跟隨,保護你們的安全。”
“陛下,奴婢這就去和張皇後說去。”周皇後輕咬嘴唇看了皇帝一眼,轉身離去。
很快,周皇後就回來了,“陛下,懿安皇後答應了。”
朱常淦發現和大明朝的皇後在這一點上也有好處。
皇後都是小戶人家選上來的,她們不會高屋建瓴,也不會聯合家族製衡皇權,自然不必擔心外戚乾政。
反而會關心、提醒皇帝,體恤人間疾苦,
以張嫣和周皇後來說,兩人都算得上一代賢後。
“朕會讓東廠采買一些衣服,以供你們發放。”朱常淦想了想說道。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朱常淦發現大明的國運值上漲較慢,他想試試這種方法,是否能提升的快一些。
交代完這些,朱常淦看到有小黃門在王承恩耳邊說了什麼,不由問道:“何事?”
“回皇爺,孫承宗已經在乾清宮外候著了。”
朱常淦眼睛猛地一亮,“快,迎進來,通知禦膳房,朕要與與孫公共進晚膳。”
……
乾清宮,
朱常淦笑著端起酒杯,對頭發花白、臉上皆是胡須的孫承宗道:“先生一路行辛苦,朕略備薄酒,給先生接風洗塵。”
孫承宗是天啟皇帝的老師,作為皇帝,天啟有很多家庭教師,崇禎也曾經去蹭課。
而且老孫給他們講課的時候,深入淺出,讓天啟、崇禎很容易理解,每次都豁然開朗,再加上孫承宗跟天啟皇帝的私人關係非常好,崇禎因此與孫承宗多了一些交集。
這也是為何崇禎稱呼為先生。
“真不知道,陛下非得把老朽抓過來是為什麼?”孫承宗搖著頭歎道,他是被綁過來的,而且還是被自己的兒子連同東廠綁過來的。
他抬起頭,目光看了乾清宮一圈。
還是原來的樣子,似乎和當日自己和皇帝辭行時,沒有絲毫的變化。
朱常淦有些唏噓道:“先生大才,初到山海關之時,所有的隻是山海關以及山海關之外的八裡地,也正是有了先生,才鞏固了山海關,收複了寧遠以及周邊的四百餘裡,建立了關寧防線,將後金阻擋在關外……”
“可我年老了,已經七十五歲。”
“先生不老,昔日薑子牙七十歲出山,八十歲拜相;百裡奚七十多歲,輔佐秦穆公,與他們相比,朕以為先生一點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