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怎麼讓這三個人捐出來的?
想了半天,沒有想通,轉頭問張至發,“我那一百兩,還沒有寫上吧?”
“還沒有。”張至發搖頭,捐款事宜,皇帝的旨意是由禮部登記在冊,然後交於戶部。
溫體仁想了想,“你給我寫上一年的俸祿。”
“一年的俸祿?”
張至發很快就明白過來,同時暗暗在心裡計較,溫閣老真的如上午所說,什麼都不知道嗎?
有沒有可能是溫體仁和皇帝在唱雙簧?
因為事情的發展,和天啟五年的張問達案不能說相差不大,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張問達案,文官們也無非是捐了一年的俸祿而已。
說破大天去,他們文官明麵上有什麼錢啊?
能捐一年的俸祿,對於他們來說,已經足夠出血了。
可嘉定伯他們卻一下子能出了好幾十萬兩,其他那些勳貴呢?
“溫閣老?”
“溫體仁?”
聽到外麵的聲音,溫體仁也不批奏章了,起身就往後門走,“聖鵠,我有點事兒,先出去一下。”
走了一半又停下,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邊有他新買的另一個小院,除了在裡麵養著的小妾,其他人不知道。
“溫體仁呢?”
“英國公,閣老剛走。”
“走,去堵他門去。”
……
皇宮之內,
“王承恩,朕讓你盯著的人咋樣了?”
王承恩連忙跪下說道:“如陛下所料,外麵已經吵吵起來了,英國公府、溫體仁府邸,人潮湧動,人多得都走不動道。”
“下午,英國公張之極又跑去了內閣,卻沒有找到溫體仁,想必是躲了。”
朱常淦臉上綻放笑容,“亂了好。”
“不怕他們急,就怕他們不不急。”
“傳朕的旨意,讓所有勳貴、文武百官向嘉定伯、田宏遇看齊,捐款多者,告訴他們,朕要看看到底誰忠於大明,誰隻是口頭上說說。”
“這事兒交給東廠來做。”
“是,皇爺。”王承恩回完這件事兒,又衝著外麵招了招手。
幾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小黃門給領到跟前。
王承恩:“皇爺,您要的人,我給您找來了。”
“這就是你說的那幾個好手?”朱常淦眸子頓時一亮,“來,你們幾個給朕打一架,讓朕看看身手怎麼樣。”
刹那間,兩兩捉對廝殺,
其中五六個空手的,虎虎生風,輾轉騰挪、敲打飛踢,看的人眼花繚亂,拳頭砸在地上,發出悶沉的聲音。
另外兩對則是拿著刀劍,迸濺的刀光,揮舞起來如兩條銀龍,繞著身體上下翻飛,左右盤繞。
“好!賞!”朱常淦忍不住讚歎道。
“陛下,這幾個都是內臣從小就帶在身邊的,家裡都在臣的莊子裡麵乾活,知根知底。”
這些正是朱常淦讓王承恩挑的武功高、知根底的太監。
“水性都還行是吧?”
“回陛下,我們幾個從小就是湖邊長大的,不說浪裡白條,在水裡待個兩天沒問題。”
朱常淦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幾個,以後就守在我的身邊,連升三級候用。”
“白天、黑夜,輪流來排一下班。”
至於原本的那些小太監、宮女,他要全給換了。
如今的皇宮比篩子還漏風,外麵的各方勢力誰都能滲透進來一腿。
自己中午吃的什麼,和皇後、嘉定伯說了什麼話,這不……半個時辰不到,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等安排好了幾個太監,朱常淦第一次覺得心裡踏實了那麼一丟丟。
他眉毛挑了一下,低聲衝王承恩道:“和喬岩說一聲,可以動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