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俊秀的公子哥,生得如青蔥一般,看了便叫人歡喜。
牛太太一時心動。
那時候丈夫便已經跟著他族兄頻頻跑船,時常不在家中。丈夫無能,令她不能有孕,是以她身邊也沒有孩子要照顧。雖說有個繼子,卻是生活在解州牛家。
她的生活,分外的清閒。
丈夫出於愧疚,家中的錢財大都掌握在她手中。
那日她當即又花了十緡的錢,買了比較昂貴的香品。高七郎的好話,那是源源不斷。那一日,她又被逗得花枝亂顫。
但回到布置得奢華無比的家中,她卻覺得有一股極大的空虛感向她襲來。
那幾日,不管她在做什麼,她都能想起高七郎來。
那日他親自將香罐交給她時,他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指無意中觸到她的,讓她心底生出一絲顫栗來。
次日清晨,牛太太又命人驅車到了高家香料鋪子。
當見到高七郎的那一瞬,牛太太隻覺自己內心的空虛被撫平了。
那一日她逗留在高家香料鋪子的時間極長。高七郎十分有耐心地陪著她,一一給她講解各種香品的好處。
當然了,她聽得心不在焉,目光一直逗留在高七郎清俊的臉上。
高七郎好似渾然不覺,仍舊似前兩次一般,對她是奉承至極。
雖然她省得不過是商賈賣貨的手段,但她到底是對高七郎上了心。
那一次,她足足花了五十緡的錢買了不少香品。也是在那一天,她也看到高七郎的不容易。高家祖父雖然有這麼一份大產業,但孫子也多呀,高家祖父早就說過,誰將香料賣得最多,誰就能繼承高家的香料鋪子。
高七郎雖然在家中行七,尚未及冠,卻要和早已成人的堂哥們相爭。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年輕公子哥清俊又堅毅的臉龐,讓牛太太不由得心生憐惜之意。
五十緡的香品能熏不少時日了,但牛太太次日,還是又到高家香料鋪子去。
她去得不巧,高七郎正招待著其他女客。
那女客都有四十多了吧,瘦巴巴的,皺紋都甚多了,竟然還敢摸高七郎的手。牛太太心中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可高七郎不敢反抗呀,那女客足足買了有將近八十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