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也沒有反對,反而是認同了下來。
趙玉清說道:“說說我知道的事情吧。”
“玄門如今正在一點點的被魔修殘食,這場所謂的正魔之爭,說不定過不久就要落下帷幕了。”
陳長生卻道:“這可說不定。”
“文道雖然與玄門有恩怨在前,但在大勢之前,一樣也會出手的,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可如今玄門已經潰不成軍了。”
“早時相助那是結盟,如今出手,才是恩情。”
陳長生說道:“想來文道有著自己的把握。”
“是嗎……”
趙玉清嘀咕了一聲,卻道:“我卻是不太了解這文道,這才多少年而已……”
陳長生說道:“道的興起,從不在於歲月,對於諸多修士而言,一朝得悟,便有原地飛升的典故,文道亦是如此。”
“那便再看看吧。”
“嗯。”
趙玉清拍了怕衣衫之上的塵土,說道:“我明年打算去看看那孩子,卻不知道,他如今怎樣了,是否還是那樣懦弱膽怯。”
“希望你能找到他吧。”
“嗯。”
二人之間沒有多少話語,說完之後,趙玉清也就離開了,陳長生則是在這此地等待著日暮的降臨。
生死不過片刻之間的事情。
……
在一年之後,趙玉清收集到了足夠的海靈金離開了荒海。
也是自這一年開始,荒海諸多海岸周邊才慢慢出現了水妖的身影,對於他們而言,趙玉清就如同瘟神一般,見而避之。
趙玉清一點點收集著消息,順著靈脈枯竭的方向去尋找。
九逢春總是會留下一些線索的,這並不難找。
而此刻,在那山洞之中。
九逢春被禁錮著手腳,身上的鎖鏈顫動不止。
“嗬!!”
他口中傳來嘶吼之聲,慢慢的出現了妖化的情況。
在其身前,蕭洞虛以神通術法穩住了九逢春的神念思緒,為了不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饕餮的眼中逐漸顯露出了幾分清明。
“呼,呼……”
但在這個獸化的過程之中,他卻又在不斷的失去理智,他在與這幅肉身相爭,以自己的精神來操控這具軀。
可結果,卻不是很好。
再完全化作饕餮之後,九逢春再一次的失去了理智,唯一留下的念頭,便隻有填飽肚子。
“又錯了……”
蕭洞虛喃喃了一聲,此一刻卻是感到了深深的乏力。
他發現,若是想要完全清醒過來,尋常的神念是萬全不夠的,如今神念四重天的蕭洞虛也感到有些無力,饕餮肉身對於神念的影響,是在於根源之上的。
蕭洞虛隻有引著饕餮前去靈脈所在。
在饕餮吞下那諸多靈液之後,慢慢的也清醒了過來,最終化為了九逢春的樣貌。
九逢春清醒之時,發現自己正處於靈脈之中,此刻也明白,他們再一次的失敗了。
他萬全無法控製自己的神誌。
他舒了口氣,不禁抓了抓頭發,有那麼些許崩潰。
九逢春搖頭道:“沒用的,你走吧,不要再跟我扯上關係了。”
蕭洞虛問道:“你要就此放棄了?”
九逢春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也說了,這是天意,這天道之下,又有誰能忤逆天意呢,我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注定沒辦法跳出棋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