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大笑著離去,狐銀看著這一幕,無奈一笑。
而那遠處看著的妖差們也交頭接耳了起來。
“我說什麼了,這位大人絕對不一般吧,連那惡婆娘的鉗子都難不住他。”
“真得是一物降一物。”
“還真是。”
“可都小點聲吧,彆讓那鉗子落咱們身上了,那可是真疼的厲害。”
妖差們想起往年的經曆,不由得顫了顫。
這處妖坊,誰沒聽說過青梭的大名,哦不,應該說是惡名才對。
進了妖司的後院,狐銀命人衝了一碗茶水。
他道:“還望先生稍等片刻,少君主與城隍大人已經往這邊來了。”
陳長生頓了一下,放下茶杯,說道:“這多不好意思,陳某本想著到時候過去再尋他們的。”
“先生與我們妖坊有大恩,這是應該的。”
狐銀與陳長生聊著近來的趣事,以此來消磨這短暫的時間。
不過幾刻鐘,外麵便傳來了聲響。
獾妖來了,連帶著趙霖也一同過來了。
趙霖身為這妖坊的少君主,在獾妖退居幕後時,整個妖坊的事基本上都是由他主持,這可把他給忙壞了。
隻是多年不見,趙霖瞧著卻老了不少,畢竟歲月不等人,他的確也走進了修行一道,但入行實在太晚了,也沒個成就,隻是稍微增長了一些壽元,但的確也足夠了。
獾妖上前,連忙拱手恭敬道:“見過陳先生。”
趙霖亦是畢恭畢敬,拱手道:“見過陳兄。”
“客氣了。”
陳長生笑道。
時隔多年,二人再度相見,趙霖隻覺得麵前的人一點都沒有變,不僅僅是模樣,還有那氣質亦是如此,若是說不同的地方,大抵是讓人感覺沉悶了些許,也就些許。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二人的身份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總之趙霖便是覺得有些彆扭,當年他與陳長生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也不在意什麼冒犯不冒犯的,但在這場麵上,趙霖卻也不敢有半點造次,畢竟這打的可是坊君的臉。
“先生是何時回的人間?早年聽聞先生陷入了夢法之中,獾妖一直心中擔憂,卻又半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陳長生擺了擺手,說道:“此番來這,一來是陳某想見見你們,二來則是有些事情,陳某想來問問你。”
獾妖愣了一下,“先生且問便是。”
“回頭私下說吧,現如今還是先敘舊,這一眨眼就是近四十載歲月,你們變化都挺大的。”
獾妖心中一頓,似有所料,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
“也好。”
“上酒來!!”
“今日便陪先生,一醉方休。”
也沒個緣由,也沒個說法,就隻是喝酒,妖坊的吃食很是新鮮,跟人間自然是有所不同的,大抵是差彆於味覺,吃的都稍微偏酸一些,下酒正好。
趙霖喝著酒,說道:“陳某如今有什麼打算嗎?”
陳長生道:“多走走多瞧瞧,陳某修行欠缺太多,如今還在找補。”
“陳兄你還差修行?”趙霖愣了一下道。
“差,怎麼不差。”
陳長生笑道:“你看我這麼多年,哪有什麼時候認真修行過。”
獾妖說道:“陳先生之道,非常人能比也。”
趙霖想想也是,坊君都這樣恭敬,那陳長生就更彆說了。
但他對於這些修行的事了解的不算太深,對於陳長生高到什麼地步,卻也沒有一個實際的概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幾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其中屬趙霖喝的最多,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狐銀借口坊中出了事情,匆匆離去。
於是乎這兒便剩下了陳長生與獾妖兩人還清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