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師父我們不去救她嗎?”
“她選的路,跪著哭著也要自己走下去。”隻是淡薄地扔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北冥如何破陣?”
相榆見北冥韻眉頭緊鎖,心裡哐當了一下,一旁的君城莞悠悠道,“見她這幅樣子,估計不是很好破,因為陣法中心的不是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陳英竟然以身作陣的中心。
“真是個狼人,比狠人還要多一點。”君城莞說這話時是真得打心裡佩服的。
北冥韻:“破陣方法有兩種,一就是境界高於方才的那位女子,一舉擊破即可,二就是,拿走陣心的法器,陣心沒有了運轉的媒介自然會停下來。”
相榆:“倘若陣心是人。”
話到一半,北冥韻憂心忡忡地看著陣中的陳英接道,“人死陣破。”
如此便隻有一個方法,眼下這個關鍵的時間點,相榆戳了一下裝死的沈梔雪,“怎麼辦?”
沈梔雪茫然地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要不我給你哭一個,看能不能感動一下這個陣法。”
沈梔雪隻是隨口一說,不料相榆想了想覺得說不定還真有可能給陣法感動住,點頭讚賞道,“我覺得行,你開始吧。”
沈梔雪扒拉扒拉自己的衣服,跟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說實話,我哭不出來,沒有感情渲染,太乾了。”
相榆一想這還不簡單,兩個辣椒直接拿出手,遞給了沈梔雪一個,“喏。”
沈梔雪直接石化在了原地,姐你是真實在啊——
見自己都要被逼著吃辣椒了,沈梔雪隻好提示道,“其實你小師叔方才來了。”
相榆一愣,隨後便是一驚,拉過沈梔雪問道,“哪呢?”
沈梔雪實誠地一指,“在一旁金光閃閃的符咒裡。”
相榆一扭頭,符咒就在此刻終於到了崩潰的極點,束縛著商竹藥的符咒朝四周散去,金光落下,墨發被吹起,那道頎長的身形走出,腰間的清心鈴折射出淡淡銀光,清潤如玉的少年郎出現在眾人眼前,一時奪走所有人的目光。
相榆幾人頗有眼力見的從陣法前撤離。
符咒內沒有隔絕聲音,所以商竹藥聽到了眾人的談話。
少年劍法如詩,青綠色的靈力裹在滄溟劍的周圍,很快形成一道巨大的靈力劍,隻一劍便如切豆腐一般斬開了玉聆仙子所設下的陣法,而破陣的一瞬間,陣法的光芒歸於塵。
受到靈力的強勁壓迫,陣心的陳英直接暈死了過去。
“哇哦,好帥,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無論是相榆、沈梔雪還是北冥韻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到了說這話的君城莞上。
說這話的君城莞不滿地對上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乾嘛,就準女子欣賞你家小師叔,我欣賞不得,再者,你們腦子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看上自然是要努力比肩的人。”君城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四周的煙塵散去,光芒之中隱約顯現出少年負劍而立的背影。
相榆在這一刻,好像突然懂了君城莞口中所說的想要比肩而立的那種想法。
“商仙長好像不是多管閒事的人。”玉聆仙子抬眸看向商竹藥。
商竹藥收了劍,敷衍道,“嗯,但我是個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