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苗淼不知道的是,相榆並不是空口無憑,而是看到故事結尾的一句預言,男主成功飛升,自此結束了幾百年無人飛升的僵局。
一切又得來了新生,這是故事的結局。
但是,相榆卻驀然想起,那苗淼呢?她們的結局又是什麼?
她們都還好好活著吧。
“好啦,受不了你這種無理由的相信。”苗淼抱著手臂往下講述道,“可惜,天妒英才,那小師弟不知何時早就滋生了心魔,在晉升的關鍵時候被打斷,直接走火入魔,他殺了一人後,逃走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至於那老頭就帶著另外兩個弟子隱居,也漸漸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相榆:“這麼聽下來,走火入魔不過是那小弟子有心魔,和符咒有何關係?”
苗淼的語氣凝重了一些,“他不是無故走火入魔的,是被人下了符咒,日夜受儘折磨後,這才入了魔。”
聽到這個理由不由得讓相榆在心裡唏噓了一番。
苗淼科普的時候,兩位少年都沒有打斷,耐心地聽完這話本一般的故事。
宋溫等苗淼講完,方才繼續道,“符咒已經消失於世間許久,我所得知的也不過是殘本。”
“上次的攝魂也是。”相榆補充道,“說不準是那個大弟子和二弟子做出來的事情呢?”
宋溫搖頭,“我不知道,符咒的記載太少了。我也不過是猜測。”
“你可聽過有什麼符咒可以讓人反複做夢,夢到另一個人?”是安靜了許久的商竹藥提出來的問題。
宋溫努力想了想,豁然開朗道,“我把書放客棧裡了,我此行帶了不少書,搞不好會有相關的。”
相榆提議,“那我們就先一起去客棧找書?”
眾人沒有異議,唯有苗淼一張臉都垮了下來,“啊——我最討厭看書了。”
馬車在客棧門口停靠了好一會兒,下馬車的時候相榆才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朝同伴們囑托道,“今日的事不要讓英姐知道。”
不是相榆不放心陳英而是在記起父母雙亡的事後,再讓她去麵臨家人的背叛太過於殘忍。
“她未必猜不出。”少年冷冷道,“再說紙包不住火,她終究有一天得接受事實。”
眼見的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尷尬,宋溫打圓場道,“若是陳英沒問咱們就不說,倘若她問了,我們再隨機應變便是。”
商堯的話聽著不近人情,但相榆知道,也不無道理,隱瞞不可能隱瞞一輩子。
可她沒法像個局外人一樣去看待這些事。
不能像商堯那般,好似身在局中,實則是個看局之人。
或許一開始她可以將自己置身事外,不去管他人如何?
可是從劇情走偏,她失去所謂的金手指,隻能亦步亦趨的走劇情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無法身在局外。
蓬萊的時候是,現在也是。
商竹藥也是點到為止沒有再往下說下去了。
夜晚,下了場難得的大雪,縱然是貼了符紙屋內也還是太冷了,相榆就問店家要了壺酒。
喝到一半相榆就醉了,她迷迷糊糊地從袖口掏出那顆石頭,隨便注了點靈力進去。
商竹藥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濕氣,他剛想掐法訣,就在房內發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個看似鬼畫符一般的暖符是商竹藥改良後的版本,比起相榆的房間,商竹藥的房間顯然要暖和不少,再加上相榆喝了不少酒,她脫了最外麵的帽衣蓋在自己身上,趴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商竹藥也是突然想起,相榆給自己的那顆石頭好像亮了一次。
“喂,醒醒。”商竹藥可沒打算收留一個醉鬼。
相榆朦朧間好像看到自己的小師叔,那人身處高處,如今女主回來,兩人怕是再也沒了緣分,可惜,她還沒得到過仙人,帶著這樣的想法,還沒等她的腦子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