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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商竹藥立即推門走出,相榆緊隨其後,入目全城灰暗,除了月光安靜的流淌,整座城都陷入了沉靜中。
今夜甚至連平日裡看門的狗都沒發出半點聲響。
全城大概就隻剩下商竹藥和相榆沒有中招了。
“海棠花上沾了藥粉,花香傳播的速度確實快。你呆在這裡,我去看看。”少年說完就打算轉身離去。
相榆喊住了商竹藥,“我和你一起去。”
她眼眸篤定,“小師叔,遇到危險我可以自保。”
安靜了幾秒,月下柳梢頭,月光灑下,少年終究拗不過眼前人的堅定,嗤笑了一聲,提醒道。
“行,不過到時候雙拳難敵四手,你小師叔可不一定保護得過來你。”
相榆不由得失笑,“小師叔,你也太記仇些吧。”
就因為之前相榆懷疑過他,感情商竹藥竟然記到了現在。
“我一般不記仇,但一記就是一輩子。”
當時相榆隻是當個玩笑聽,沒注意到少年垂下睫羽之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路上,
“我們前往書房的時候,發現了林潯和一人來往的信件,根據字跡比對,那人的字跡像極了二十年前就去世的金藺城城主的字跡,所以宋溫才懷疑其實那位城主並沒有死。”
相榆把自己所知道的跟商竹藥分享了一番,“師叔覺得,他到底想要乾什麼呢?”
商竹藥整理總結信息的速度很快,“攝魂之人,需要魂魄供給才可以活下去,那老頭不蠢就應該知道,這當下的蓬萊和當年全城隻有一萬軍隊的金藺城不一樣。
當年一萬對十萬的戰爭,他應當是哄騙百姓攝魂可以讓他們活下去,讓百姓們自願獻出靈魂,可是獻出來的東西,又豈是要的回來的。”
他們以為自己找到了天堂,卻不知前方是地獄。
“那他攝魂那麼厲害,我們豈不是也會被他攝取魂魄?”
“不會。”商竹藥回答得太快了,甚至都沒有半分考慮的時間,聲音就已經落下。
這時候係統也在給相榆科普,[你也不會的,我親愛的爹,你是穿書的,靈魂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再說,攝魂對於魔族是沒有用的,因為最開始用攝魂的還是魔族中人,說來你還是人祖宗級彆呢!]
相榆不解,如果說她因為兩重原因不會被攝魂,那商竹藥又因為什麼?莫非他也是魔族的?
相榆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映入眼簾的就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潯,以及擋在林潯前麵的瑛娘。
“爹——我求你,求你回頭是岸吧!我們已經做錯很多了,那些百姓何曾無辜!”
老人笑了笑,咬字,“無辜?”
他收起黑色的靈力,笑了起來,“無辜?你和我說無辜?女兒啊,就算沒有我,他們也活不下去,你看,那些個孤孀婦女,她們拿得起什麼,她們哭哭啼啼,在哀歎命運無常,那些個老人,跪下祈求上蒼,上蒼來不了,那我就幫上蒼拯救她們。”
“我讓她們死去的時候依然是快樂的,這難道不好嗎,我的女兒。”
對此,相榆表示,這冠冕堂皇的話都給你講了,你還挺自豪。
“但你欺騙了她們是事實,金城主。你不該利用人想活下去的本能,來滿足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