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賓主儘歡,段平昌從內織染局脫身出來,兩人的關係反倒是比以前更進一步。
徐東林看著段平昌笑著說道:“段老弟,你既然要做禦馬監的生意,想來已有章程。”
段平昌忙拱拱手,“托大人的福氣,賺了些銀子,去年我就在塞外買了一處馬場,當時隻覺得便宜,沒想到今日倒是成了我的退路。”
徐東林:……
這話他是一個字不信的。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思量一下,看著段平昌慢慢地說道:“黃韶可不比我好說話,與他做生意,你可要當心些。”
段平昌神色一凜,“還請大人指點一二。”
徐東林可不知道黃韶已經上了端王的船,他隻是想賣段平昌一個人人情,故而與他說了些黃韶的秉性,與尋常做事的手段,讓他多了解幾分,也免得無形中得罪人。
雖然隻是輕飄飄幾句話,但是分量卻很重。
段平昌十分鄭重地道了謝,對徐東林更敬重親近起來。
徐東林瞧著段平昌既沒有因失去內織染局生意怨恨他,也沒有仗著女兒將來嫁給端王擺架子,對他比以前還要敬重,心中也不免感歎幾分。
難怪此人能坐上江城首富的位置。
想到這裡,徐東林看著段平昌,“段老弟既然不做內織染局的生意了,咱們以後麵上還是不要往來為好。”
段平昌立刻明白徐東林的意思,是做給佟高卓看的,立刻點頭,“既無生意往來,又因生意生怨,確實得擺出個架勢來。”
兩人舉杯,相視一笑。
有了黃韶那邊的配合,又有段二爺在禦馬監做僉書,段平昌的馬場準備齊全,符合禦馬監那邊的要求,很快就拿到了給禦馬監供應馬匹的條子。
消息傳到東宮時,太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東宮詹事季淮麵不改色地站在那裡,對上太子有些暴怒的怒光,十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