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家族,甚至比朝堂還要複雜,他這麼快就全都鎮壓下去了?
“有筆生意要談,順便過來看看你!”
“在哪談生意?”
楚天妤端起茶水慢慢喝著問著,楚尋笑了笑。
“梨州。”
楚天妤聽著微微挑眉,這順路也順得太偏了一些,梨州離這兒至少有六百裡,他卻不辭辛苦地過來看自己。
眼裡溫和溢出的時候,楚天妤輕聲道。
“彆擔心我,我會保護自己的。”
楚尋點了點頭。
“看到你平安我也就放心了,我得去處理生意,等這件事情忙完,我再過來看你。”
“好。”
楚天妤起身送楚尋離開,踏出門檻,楚尋轉頭深深地睨著楚天妤,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笑著轉身離開。
目送著他上馬車之後,楚天妤這才轉身和掌櫃的商量下麵的訂單,而楚尋上了馬車之後便閉上了雙眸,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屬下春生坐在他的對麵,身形筆直,眉眼裡都是恭敬和小心翼翼。
楚尋微微動了動,春生立即跪在了他的麵前,楚尋歎了一口氣,輕聲道。
“還是早日把太子推上那個位置吧。”
天妤要報仇,那皇帝就必須死,太子要登基,皇帝也一樣要死,何必想那麼多,不如一起解決了。
不過。
眼下太子和天妤都在對待宸王的事情上,有些猶豫,隻要宸王一直攔在她們的中間,德妃就依然有保命的符籙在。
“把宸王殺了。”
春生垂眸聽著主子的吩咐,得令之後,便閃身飛出了馬車,出去安排。
楚尋掀了簾子,看著錦繡閣,方才的冰冷一掃而光,換上的是似春風一樣的溫暖,一直到看不見,他才從抽屜裡拿出一封折子,緩緩打開。
折子上麵有兩幅小小的畫像,左邊的是楚天妤,右邊的是一位和楚天妤生得有六分相似的婦人。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第一眼看到楚夫人和楚之懷的時候,他就斷定楚天妤並非他們親生,所以便讓人暗中去查,沒想到一查還真查出些東西來。
這件事情整個程府應該都是知道的,當年程紫鳶的身子虛弱不堪,雖有機會懷了身孕,但腹中的胎兒卻根本無法存活,生下來便是死胎一個,剛好那時候,程北在外遊曆,無意中遇到了阮王,那時他正在被追殺,慌亂間他求到了程北的麵前,請他幫忙把自己剛出生的女兒帶走,撫養她長大。
程北回到京城之後,便聽說妹妹生了一個死胎的消息,而且大家都把消息瞞得密不透風不敢讓她知道,怕她承受不住,於是程北便把楚天妤送到了程紫鳶的麵前。
算起來。
天妤應該是和真正的楚五小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而這個秘密隨著楚天妤漸漸的長開,也就漸漸地瞞不住了。
沈軟軟和鄴王恐怕也早就知道這個秘密了!
如今阮王已經來到了程府,一是為了程紫鳶,二恐怕是為了楚天妤,自楚天妤的親生母親離開之後,阮王便一直在我遊曆,未回過皇宮。
可也自那之後,楚天妤的母親便再也沒有現過身,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查到她的下落。
本來這一趟過來,他想告訴楚天妤她真實的身份,可看著她對程氏一族的眷戀,他想想不如留到下次再說,又或者阮王自己說也可以。
馬車漸漸遠去之後,楚天妤也從錦繡坊出來上了馬車,掌櫃的把新的衣裳一套一套的放進箱子裡然後抬上了楚天妤的馬車。
回到程府後,楚天妤就去了阮王的院子,將帶來的新袍子一件一件的呈在他的麵前。
“這是我自己的成衣店做出來的衣裳,按著您的身形拿的,您試一試,若是大了小的,我著人改一改便是。”
阮王剛剛喝完藥,正在撫琴,見到她過來看自己很是高興,聽著她說給自己挑了吃的、穿的、用的,更是溫柔四溢,笑著柔聲道。
“如此多謝了,天妤,沒想到你竟如此貼心,紫鳶把你養得很好。”
“恩,我母親是世上最好的母親,隻可惜……”
說起這個,楚天妤的眼中便寒冰溢出,阮王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坐下後看著窗外的繁花輕聲道。
“我也有一個女兒。”
楚天妤歪頭看他,阮王微微一笑。
“我想你應該猜到了……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的母親,她嫁人之後我傷心離開,也打算一生不娶,可在我被追殺受重傷的時候,被一位貴女救下,她心地善良,也生得美麗,且身份高貴,當時她的族人知道了我的存在,要將我驅趕,她竟不顧自己的名聲說我是她的未婚夫,已私定終身,她必須救下我,後來她的家族便為我們舉行了成婚大典,也逼著我們同了房……”
阮王看著楚天妤,眼裡浮動著雙層的內疚,他對自己的妻子內疚,也對天妤內疚。
“也就那一次,她有了身孕,我本想帶著她離開,結果又遇到了刺殺,她在受重傷之餘產下了女兒,沒有辦法我隻能先將虛弱的她送走,然後抱著女兒分頭離開,可這一分彆,竟是十幾年未見。”
“我不知道女兒在哪,也不知道她在哪,所以十幾年來我離開了皇宮,一直漂泊四處尋找著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