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可不能怠慢了兩位老人家,隨後楚天妤便窩進了早就熱好的被褥裡,睡下了。
可天不亮,院子裡就亮起了燈火,墨兒急匆匆的進來掀了帳子急道。
“小姐,快起來,出事了。”
楚天妤幾乎是那一瞬間就坐了起來,墨兒在楚天妤的耳邊說著什麼,楚天妤臉色一沉,掀開被褥就開始梳洗。
等到正廳的時候,錢多多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傷心的不得了,與她一起來的還有楊乾坤,見到她進來,錢多多哭著抓住了她的手,急道。
“我父親出事了,天妤。”
“先坐下。”
楚天妤轉頭看了一眼墨兒,墨兒轉身出去,與大家一起圍住了正廳,不允許任何人進去,隨後楚天妤問她。
“你先彆哭,先說發生了什麼事。”
“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父親出門的時候,明明跟我說要上值晚上就不回來了,可是……下半夜的時候,就有人過來說父親根本沒在宮裡當值,而是在一座宅院裡毀了一名女子的清白。”
“你父親怎麼說?”
楚天妤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總也覺得有些不妙。
“父親當然不承認,他說他在回府的路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睡著了,醒來就在那女子的床上。”
“那女子承認?看得出蛛絲馬跡嗎?”
“那女子被羞埒了之後就上吊自儘了,留下了一封信,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是父親強迫的她,她無顏再活在這世上,所以隻有以死自證清白。”
楚天妤蹭的站了起來,來回踱步,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麵……那便是……錢大人在皇上那裡說要把案子攬過來,由都祭院和刑部一起查,事情才過一天而已,錢大人就出了事。
他一出事,鄴王殿下的案子就自然要交給彆人去查,那鄴王可以活動的機會就大了。
所以。
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有鬼,可人已經死了,錢禦史又是在人家的床上醒的,人證物證都在,錢禦史恐怕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錢大人如今人呢?”
錢多多聽著便哭得渾身顫抖,倒進楊乾坤的懷裡。
“在刑部大牢。”
“張大人允許你們探望嗎?”
“倒也能通融,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母親又氣又急一下子便暈過去了,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天妤,你辦法多,你幫幫我。”
“好。”
楚天妤蹙眉,她能隱隱感覺到,錢大人之所以出事可能是她們拖累的,所以這個忙說什麼都要幫的。
“乾坤,你先送多多回去,我讓素心跟你們一起去先給錢夫人把脈調理身子,我得進宮去找太子。”
想必太子那裡已經得到消息裡,正說著,何鳴舟進來施禮。
“小姐,程少將軍的馬車在外麵,說是接您一起進宮。”
“好,告訴大表哥等我一會。”
隨後大家兵分兩路,楚天妤先是去了一趟後院,天已經蒙蒙亮,楚輕鴻起了身正在練武鍛煉身體,楚尋還在睡覺,聽到有人進來,他睜開眼睛,見是楚天妤微微抿唇。
“怎麼還戴著麵具?”
不是已經用蠱了麼,難道還沒有好起來?
“你不來,我給誰看呢?”
楚尋緩緩的坐了起來,楚天妤走到他的床邊坐下,摸了摸他的被褥,還算厚,也暖和,楚尋伸手握住她的手,楚天妤怔了怔,楚尋又馬上鬆開,垂眸有些失落地輕聲道。
“你不喜歡我觸碰的……可是……可是我是你的人,你想怎麼碰我都可以。”
“我沒有不喜歡啊。”楚天妤見他委屈得快要哭起來的模樣,急忙搖頭“彆胡思亂想,快點好起來才是真的,我已經讓繡娘在給你趕製袍子,你快些好起來,到時候我把這世間最好的衣裳給你穿,最好看的發冠給你戴。”
“真的?”
楚尋揚起臉龐,眉眼裡都是開心和笑意,楚天妤看著他那半張傾國傾城的臉龐,急忙點頭。
“你的腿一定要精心嗬護,不能出任何問題。”
“我知道。”
隻要楚天妤不要再提讓他們搬走的事情,他的腿肯定恢複得快的,而且是飛快。
“我去忙些事情,晚點再回來,你好好吃藥,好好吃飯,沒事和四哥一樣看看書。”
“好。”
楚尋點頭,看著楚天妤起身離開的身影眼裡便都是不舍,他的確要快些好起來,這樣他才能和楚天妤一起進出。
楚天妤看著四哥滿頭大汗的模樣,拿了帕子上前替他拭汗。
“也彆太累著自己了,與其著急,不如順其自然。”
“好。”
楚輕鴻微微抿唇,柔聲應著。
窗口處。
楚尋趴在那裡,看著楚天妤給楚輕鴻擦汗的溫馨模樣,臉色頓時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