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的全都是雜學。”
這段時間,楚輕鴻看的都是彆人寫的劄記、怪學論、雜學論,講的是大夏國與周邊幾國自開國以來一直到現在各種各樣的江湖奇談和傳聞,或者是不同尋常的事情。
偶爾還能看到他看醫書,從他處理傷口、清理藥材的熟練程度,楚尋覺得楚輕鴻都可以算是一個小大夫了。
“楚尋。”
楚輕鴻微微蹙眉,冰冷的眼睛看進楚尋的眼睛裡,楚尋微微抿唇,與他對視,沒有任何異樣。
“你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
楚尋往後靠了靠,輕輕歎了一口氣,他怎麼會忘記自己是誰呢?可他現在不想說,如果說了,天妤一定會幫他找到家人,然後把他送回去。
他知道,除了小白,還有彆的力量也在暗中尋他!
看著已經睡著的楚尋,楚輕鴻眼裡閃過一絲無奈,放下書起身拿了一塊毯子蓋在他的身上,然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書繼續看著。
楚尋動了動,手一揚就把毯子打掉了,楚輕鴻蹙眉看著他那睡相,眼裡閃過一絲無奈,隻好過去把毯子重新給他蓋上,可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楚尋又一個翻身把身上的毯子給掀到地上去了。
楚輕鴻冷著臉什麼也沒說,認命地又把毯子給他蓋上,可不到一刻鐘,他又把毯子打掉了,楚輕鴻臉頰頓時繃成一條直線,書啪地往桌子上一放,走過去抓起毯子往他的身上一裹,然後給他綁起打了一個結,狠狠一拽,把結打緊,這才冷著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
過了好一會兒,楚輕鴻看了他一眼,見楚尋老實地睡著,這才哼了一聲。
……
楚天妤這邊,等著墨兒把剛做的點心裝好,這才往含霜院的方向走去。
楚夫人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有個兒子坐在自己的身邊,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聽到聲響的楚南楓下意識的握緊了母親的手,這才睜開眼睛。
“您醒了,母親。”
楚夫人眼神溫柔,恩了一聲,楚南楓上前扶著她半躺半靠在軟墊上,楚夫人剛要說話,就聽到院門口的叫喊聲。
“讓我進去,兩個小賤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再敢攔著我,彆怪我不客氣。”
半月和滿月冷著眉眼手牽著手死死的攔在門口,隨楚西風怎麼大喊大叫她們就是不動,楚西風此刻臉色蒼白,眉眼發紅,急得撕心裂肺,怒吼道。
“母親,我生病了,我一定是快要死了,母親,你讓我進去。”
“我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心狠手辣,這樣偏頗,有了那個兒子,就不管我這個兒子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最近每日都是各種疼痛,有的時候甚至是撕心裂肺,他看了很多的大夫,可都查不出病因,甚至有的人說他根本沒有病,他去找二姨娘,可二姨娘總是說自己不舒服,怕過了病氣給他,讓他彆去清悠小築。
起初。
二姨娘還會給他一千兩千的銀子,可是到現在她幾乎不怎麼管他了,楚惜月更是躲著他,見到他都繞路走,楚大將軍更是不待見他,如今他身上沒有一分錢,連個大夫都請不起,所以眼下隻有楚夫人能幫他。
床上的楚夫人,喝著楚南楓喂過來的溫水,以前聽到外麵的吵鬨她會傷心,會痛苦,可是現在她都麻木了,而且同樣都是兒子,同樣都被算計,可南楓就沒有長歪,南楓將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母親,我去看看吧。”
隨後起身,打開廂房門時,楚南楓那氣宇軒昂的冷峻模樣便讓整個院落都失去了光澤,楚西風看著,雙目赤紅,嫉妒得要飛天,他指著楚南楓歇斯底裡。
“都是你生的,他就可以進,我不可以,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心狠的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