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徐西寧帶著元寶和春喜,按照王伯的強烈要求,給院子裡的兩匹馬上了三柱高香,離開。
趙巍在西山大營。
他現在好好的。
徐西寧猶豫了一下,沒往西山大營去,直接打道回府。
鎮寧侯府。
春喜亢奮的根本睡不著一點,帶著元寶去嘰嘰咕咕的收拾去了。
徐西寧進了院就見發財在院裡來回踱步。
她一回來,發財趕緊湊上前,“夫人,侯爺身子不打舒服,已經躺下了。”
徐西寧頓時一臉擔心,抬腳就往屋裡走,“怎麼不舒服?我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他怎麼說?胸口憋悶?可是請了大夫瞧?”
發財跟在一側,一邊心裡感慨他家病秧子真是會拿捏人心,一邊焦慮道:“大夫看了,也開了藥,也說不太好。”
徐西寧急步就往屋裡走。
隻是拾階而上,要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
發財一愣。
徐西寧從台階上退下來,“他睡下了?”
發財再次敬畏他家病秧子算的準,忙道:“剛躺下,沒睡著呢。”
徐西寧抿了一下嘴唇,“我去書房睡吧。”
說完。
扭頭就走。
屋裡傅珩:……
垂死病中驚坐起!
走了?
門口發財:……
哈?
走了?
趕緊追上兩步,“夫人不進去看一下嗎?”
徐西寧壓著聲音,搖頭,“不了,他不舒服,大夫必定是要開安神藥的,好容易躺下了醞釀一下睡意,我進去再給驚擾了他,於他病情不利。
讓他好好睡吧,睡覺補元氣。”
想到今兒自己睡覺,這病秧子搬個椅子跟有病似的在她跟前盯著她看。
徐西寧又補充,“彆打擾他,讓他多睡會兒,他不舒服多半就是困得,本來身體就虛弱,還不睡覺,這不是作死麼!
我明兒天一亮就出發去濟南府,就不過來和他告彆了。
你替我說一聲。
這也沒幾個時辰就天亮了,我還得收拾一下。”
該說的話說完,徐西寧直接往傅珩書房去了。
發財是想要挽留一下的。
但徐西寧裡裡外外話說滿了,他連挽留的借口都找不到、
總不能跳起來說,這是我家病秧子的詭計,其實就是想要騙你進去哄哄他麼?
等徐西寧離開,發財回屋,就見他家爺一臉生無可戀坐在床榻上,幽幽看向發財,“走了?”
那破碎的樣,發財看的心疼。
“爺,夫人是擔心你的身體,其實還是因為心疼你才不進來的。”乾巴巴勸了一句,又覺得不太站得住腳,又換了方向,“而且,這男女之情吧,不是講究一個追求麼,這哪有才動心就立刻能追到手還心意相通的,都得經曆一些波折的……”
好像。
也不太對、
發財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乾脆閉嘴了。
傅珩氣呼呼蹭的起身。
就在發財以為他要追出去的時候,傅珩咕咚又坐回去,不緊不慢的說:“那你進宮求二皇子一件事,讓他明日一早,給徐西寧賜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