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鎮寧侯為了巴結他,願意將傅筠送給他,他也知道傅筠長得好……
可他萬萬沒想到,昨兒夜裡在他身下承歡的人竟然就是傅筠本人!
若是知道,他肯定有所收斂。
畢竟那是鎮寧侯的兒子。
可他隻當是親隨給他找來的一個模樣不錯的人罷了。
所以便肆無忌憚了些,喂傅筠吃了點助興的東西,玩的時候用了點小玩意兒。
哪想到!
更沒想到,昨兒夜裡雲香緣會鬨得那麼大,更更沒想到,朝堂上,他兒子竟然被抓走了!
那陰沉的臉上,殺氣一層一層的湧。
蔣煊怡站在一側,臉上帶著焦灼,“父親,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該趕緊離開這裡,外麵那些圍觀的老百姓,不免誰一個衝動被人挑唆了,萬一要衝進來,到時候又是罪加一等。”
“難道我不知道要搬嗎!”蔣國公憤然在旁邊桌上啪的一拍,“外麵那些賤民,如蝗蟲一般圍在那裡,如何搬?”
蔣國公府上京。
是帶著大批財物的。
如今這些財物全都在這個院子裡。
當時隻想著,暫時放在這裡,等到正式進宮之後,必定會封賞宅院,屆時再搬走也不遲。
哪就能料想會到這一步。
“那些東西,幾十輛馬車都拉不完,如何越過外麵那些蛀蟲蝗蟲搬走!又搬到哪裡去!”
蔣國公要氣死了!
“到底哪個王八蛋算計我們!”
被狠狠的坑了一把,他甚至不知道是誰坑他、
若說是二皇子?
那不可能,二皇子沒有這個腦子更沒有這個膽量!
若說是傅珩?
那更不可能,柳兒一事是他們秘密準備的,傅珩不可能提前知道。
蔣煊怡皺著眉,“剛剛徐梓呈來找我,和我說,昨兒在雲香緣,柳兒被那位公子買下之後,徐梓呈曾奉哥哥的命去追。
但柳兒的人把哥哥派去的人都殺了。
還挾持了他,讓他趕車出了城門,去了驛站那裡。
在驛站,柳兒進去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又出來,之後直接去了瞭望塔。”
蔣國公還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一茬,頓時怒火更旺,“好一個柳兒,我倒是小瞧了她!她去驛站的時候,驛丞是誰?”
蔣國公府世子被定罪的直接原因就是他說驛丞是趙林輝,而戶部尚書一口咬定趙林輝十日之前就走了,如今驛丞是王玨。
怎麼會有這種漏洞?
蔣國公百思不得其解。
蔣煊怡道:“女兒問了徐梓呈,徐梓呈說,驛丞是王玨,這件事,哥哥的確是查的不嚴謹,隻是……”
蔣煊怡急的要哭了。、
“父親,那柳兒與杜二牽扯不清,杜二是琉倭細作,若是被朝廷查出來,柳兒是哥哥安排的,那便等於告訴人,哥哥與杜二有牽扯。”
蔣煊怡撲通給蔣國公跪下。
“一旦人儘皆知咱們家和琉倭細作沾上乾係,隻怕真的就萬劫不複了,到時候什麼事都做的名不正言不順。
“求父親以大局為重。”
蔣國公眼皮一跳。
以大局為重?
怎麼以大局為重?
難道讓世子畏罪自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