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嬤嬤哭的淚眼婆娑的,“娘娘明察,老奴冤枉啊。”
“你有什麼冤枉的!”太後沒好氣的說,卻是給宋嬤嬤遞話,“你連徐西寧都敢打,你還喊冤?哀家倒要聽聽你有什麼狡辯的!”
宋嬤嬤喊冤喊得麻溜。
可下一句,就怎麼都開不了口。
眼見所有人都看她,太後剛剛要杖斃的話也放出來了,若再不說便是不給太後臉麵。
宋嬤嬤一咬牙,豁出去,“老奴打徐西寧,是因為徐西寧在老奴跟前胡言亂語,她說,她,她說蔣國公府世子是太後娘娘私生子。”
哈?
滿朝文武。
原地僵裂。
太後一臉怒火騰的就躥起來,“放肆!”
徐西寧怒火更大,直接蹭的蹦起來了,朝著宋嬤嬤一腳就踹過去,“放屁!分明是你與大理寺主薄說的話,為什麼栽贓給我?想要除掉我你們直說啊,何必用這種卑鄙齷齪的手段。
打琉倭人的時候用我們兩口子。
這打完了,就這麼清算我們?
這種話都能栽贓給我?”
徐西寧氣急了。
毫無形象十分潑婦的連著踹了宋嬤嬤七八腳,才被旁邊朝臣拉開。
在宋嬤嬤哭天喊地的叫聲裡,徐西寧轉頭朝二皇子道:“殿下明察,這話是大理寺主薄和宋嬤嬤說的,臣婦不知道她為何栽贓給臣婦!”
二皇子看了太後一眼,眼見太後怒火快要把人燒炸了,他收了目光,帶著些將信將疑,“大理寺主薄?他何時說的?你怎麼知道?”
徐西寧便道:“臣婦進宮求做主的時候,大理寺主薄正巧也要進宮求見太後娘娘,他這般和宋嬤嬤說,但是臣婦耳力好,聽見了。”
旁邊。
剛剛跑進來傳話的小內侍忙道:“大理寺主薄大人的確就在宮門口。”
這下。
所有人看向太後、
也看向二皇子。
誰都知道,這位大理寺主薄,前大理寺少卿,那是二皇子的鐵杆追隨者啊。
剛剛二皇子下令讓抓大理寺主薄。
這人還沒且抓呢,他就在宮門口要見太後了?
還威脅?
為什麼威脅?
為什麼宋嬤嬤正好大清早的在宮門口?
刑部尚書虎軀一震,“難道太後娘娘提前知道大理寺主薄要進宮,所以提前讓宋嬤嬤去把人攔住?大理寺主薄為了見到太後娘娘,不惜出言威脅?”
太後要氣死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這大早起的,一口接一口的鍋全要往她頭上砸!
啊啊啊啊!
怒不可遏間,太後一聲裹著火氣的令下,“讓他進來,哀家倒要親自問問!”
很好。
京兆尹摸了摸自己藏在衣袖裡的那本《寒門書生的嬌俏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