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扯動。
不甘竟然要向徐西寧低頭。
這賤種……
“你母親……身上有一個梅花胎記,太後娘娘是看到那胎記之後開始不喜你母親的,但具體為什麼,我不知道,我說了,這就是實話,你給我解藥。”
宋氏竭力維持自己心頭那勉強的尊嚴。
徐西寧不在乎她的語氣如何,隻是挑眉,“太後娘娘如何看到我母親身上的胎記的?”
宋氏道:“當年你母親嫁進侯府,跟著一起去獵場狩獵,那日有野豬忽然闖入休息區,進了太後娘娘的帳篷,你母親會功夫,當時就去抵擋那野豬。
撕打的時候,衣服讓撕破了,露出了後背的胎記。”
徐西寧帶著疑惑,“野豬衝進來,侍衛呢?怎麼就我母親一個人抵擋?”
宋氏舔了一下嘴皮,“侍衛來的晚,就像行宮刺殺一樣,那野豬是忽然衝進來的,等侍衛衝進來的時候野豬都快撲向太後娘娘了。”
“所以,野豬沒有襲擊彆人,隻襲擊太後娘娘?”
這個問題,宋氏之前沒想過,但徐西寧這麼一問,她仔細回想了當時的場景,真的和行宮刺殺有點像,隻不過刺客變成野豬罷了。
她點頭,“是。”
“是太後娘娘自己說的,她是因為那個胎記不喜歡我母親的?”
宋氏搖頭。
“沒有,當時情況凶險,老夫人奮不顧身擋在太後娘娘身前,你母親將野豬踹翻,跟著侍衛來了,將野豬製服,本來,太後是感謝你母親的,驚險之後,她第一個感謝的人就是你母親。
隻是她看到你母親背後的胎記,忽然變了臉色。
就沒有再感謝,隻賞賜了老夫人。
這事兒我當時也沒看出來,是老夫人回家之後和我說的。”
徐西寧便順著話說:“聽說當時查出我母親的喜脈,為什麼之後我母親就一直在府裡臥床不起?”
宋氏臉色刷的一變。
帶著幾分驚恐。
徐西寧的威脅一點不含糊,“你最好明明白白說清楚,為了你的媛兒。”
宋氏不知是被徐西寧的威脅嚇得,還是被這個問題本身嚇得。
抖的根本停不下來。
開口說話,聲音都顫,嗓子眼緊的那字幾乎是一個一個蹦出來,“是,是太後娘娘給了老夫人密旨,讓老夫人在你母親的飲食裡下了些藥。”
徐西寧心口猛地縮了一下。
宋氏跟著道:“都是老夫人做的,和我一點關係沒有。”
她急切又央求。
“你要報仇去找老夫人,和我無關的。”
“下的什麼藥?”徐西寧問。
宋氏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當時你母親要生的時候,老夫人怒罵,說怎麼命這麼大,這都能生的出來。”
徐西寧低垂的手指輕顫。
這意思是,那藥,要一胎兩命?還是墮胎?
不管什麼,她都脊背寒涼。
“我母親,為何就嫁給了徐讓?”
“這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懷著媛兒,反應大,天天吐得昏天黑地的,隻知道忽然有一天府裡就傳開,說你父親要迎娶江南第一首富的女兒,沒過幾天,就成親了。
這些你去問老夫人,她都知道。
我知道的已經都說了,給我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