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道:“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自己判斷一下,倭賊入侵京都,是誰在抵抗。”
那暗樁立刻道:“當然是蔣國公!”
王伯:……
“所以,你剛剛給出的引燃城門的答案,不是正確的,因為你心裡痛恨倭賊,你認為蔣國公是可以追隨的抗倭英雄,而其他人都是偽君子,是嗎?”
他蒼白的臉很輕的哆嗦了一下。
是的。
但他沒有勇氣承認。
因為被堵住嘴巴然後嘔吐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章景繁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還真是……你說蔣國公是抗倭英雄,那蔣國公到底做過什麼,讓你這麼堅信?你不知道濟南府被倭賊霸占,慘遭虐殺,而霸占濟南府的倭賊與太後沆瀣一氣,太後又和蔣國公一丘之貉?”
“不是!”暗樁立刻反駁,“蔣國公隻是被太後誤導,蔣國公從來沒有和太後一丘之貉,是太後勾結倭賊,栽贓陷害給蔣國公。”
章景繁反問,“那當時在這個青樓,蔣國公府世子,當眾指使一個和傅矩傅將軍的夫人容貌神思的女子在這裡模仿傅將軍的夫人,任人羞辱,這你怎麼看?”
那暗樁一愣。
章景繁繼而再說:“你能說,傅矩也是奸惡之徒?這半壁江山都是傅家軍和成國公府打下來的,但你們閉著眼睛執意說,他們都是奸詐之徒,隻有沒有立下任何功勞的蔣國公一個人是好人?”
暗樁說不出話。
他不能說傅矩是奸惡之徒,也不能說成國公府的那些將軍是奸惡之徒。
但他也不承認蔣國公有問題。
憋了一瞬,他道:“父輩是英雄,做兒子的未必就能繼承父業,他們急功冒進,好大喜功,為了立下功勞,延續府邸的榮耀,故意把倭賊引進京都也不是沒可能。”
章景繁氣的笑,“倭賊進京的時候,蔣國公就在京都,你應該知道吧,他怎麼不帶著你們抗倭呢?就算章景繁和傅珩是故意引了倭賊來,想要立功,那你們呢?
“你們這麼偉大,你們這個好的抗倭英雄,怎麼不出來呢?
“卻選擇當縮頭烏龜。
“隻在現在倭賊被消滅,跳出來說自己是抗倭英雄,而真正和倭賊拚個你死我活的人,是好大喜功?
“能不能打仗不知道,但卑鄙的偷取彆人的功勞,還要倒打一耙,你們是牛逼的!
“作為大夏朝的子民,你連最起碼的是非都分不清,我審訊你也沒有什麼意義,你的腦子已經徹底被人清洗,淪為彆人作惡的工具還沾沾自喜自以為一身忠肝義膽。
“呸!
“我再說一個,你既然說蔣國公是好人,那傅筠你怎麼解釋?
“傅筠與徐西寧自幼有婚約,卻花著徐西寧的銀子,搞大了徐西媛的肚子,這種人,卻被你們的蔣國公委以重任?
“當初發往濟南府抗災的賑災物資,被傅筠偷偷換成發黴的陳米,這種人,你們蔣國公重用?
“也就你這種垃圾把蔣國公當成英雄。
“虧得你還是乾州人,乾州亡魂怕是在九泉之下能戳斷你的脊梁骨,你全家人在乾州人亡魂前,都抬不起頭,因為你認賊作父!”
說完,章景繁懶得再廢話。、
直接掏出匕首朝著他脖子就抹過去。
卻在章景繁匕首戳過去那一瞬,他忽然道:“等等。”